酝酿半天就为了问出这个问题?宁苏意颇有些无言,眨动着困顿的眼眸瞅他,他一脸认真期待的表情,又让她想到小狗,顿时忍俊不禁。
“没有就没有吧,你笑什么。”井迟郁闷道。
“你存心不让我睡觉?”宁苏意将将有了困意,被他这么一打岔,又来了点精神,一语点破他的真实意图,“你真正想知道的是,我在不在乎你?”
井迟不语。
宁苏意又说:“你怎么总是在这件事上犯糊涂,我不在乎你我在乎谁?有些话我不说,不代表我不在意。”
人的性格决定行为,她可能永远做不到像井迟这样,吃醋或者生气用激烈的情绪表达出来,她本身就是个万事藏心间,且能很快自我消化的人,早已习惯面上不露分毫。
所以,给了他她不在意他的错觉?
她属实有点冤枉。
井迟拱到她身边,嘴唇亲她唇角,到最后两人的唇瓣都是濡湿的,气息相近。井迟追着问:“那你是承认吃醋了?”
“嗯,有点儿吧。”
“吃醋就吃醋,分什么‘多一点’和‘少一点’?”
宁苏意笑不可遏,指尖轻轻摩挲他左边的脸,巴掌印还没褪下去,清晰地挂在上面,问他:“疼不疼?你怎么那么傻,下手那么重。”
井迟捉住她的手,侧头吻了吻她的手心:“把你手打疼了?”
“……我是问你脸疼不疼?”
“还好,脸不是很疼,那时候心更疼。伤害你,我就心疼。”井迟拽过枕头,脑袋枕在上面,重重地叹息一声,修长双腿蜷缩,自己对自己失望。
宁苏意指尖点在他眼尾处,井迟眼眸轻阖,浓密睫毛在眼睑下方落下淡影。她指腹好像触碰到湿润的水珠,心脏一霎间好似被泡软了。
话题似乎回到了原点,宁苏意倾身向前,手臂抱住他的脖颈,额头贴上去,鼻尖与他的鼻尖相触,吻他的唇,轻柔缓慢地描摹轮廓,嗓音如同梦呓:“我说了,我没觉得你在伤害我。”
柔软与柔软相贴,激起颤栗。
他的身体抖得比她还厉害。
两人谁都不知道是怎么开始的,没人在意,彼此靠得太近,心跳声重叠成相同的频率,扑通扑通,难舍难分,俱是要将对方嵌入身体里的决心。
井迟手掌紧紧扣着她的腰,唇缝抿成一条平直的线,额头的汗滴落在她锁骨处,啪嗒一声,他吞咽了口唾沫,哑声在她耳边问了句话。
听她轻“嗯”了一声,以作回应,他只觉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理智再不复存在,一切皆随心而动。
“我好爱你,我真的好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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