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停车的地方,井迟放下宁苏意,从口袋里摸出车钥匙解锁,拉开副驾驶的门,让她坐上去。
他绕到另一侧,回头看一眼落在后面的梁穗。
梁穗连忙快步走到他跟前,笑说:“井先生和宁董去吃饭吧,不用管我,我先回一趟公司。”
宁苏意侧头对她说:“到午饭时间了,吃了饭再工作。”
梁穗习惯拿她的话当命令,这一回却有些犹豫,实在不想当他们俩的电灯泡,抿唇笑一笑,推拒:“我自己去吃就好,不跟你们一起了。”
“那好吧。”宁苏意没强求。
井迟拉开车门,坐到驾驶座上,启动了车子。
梁穗往后退了几步,让出空间,见车子从停车位里开出来,掉个头,驶离了医院。她收回视线,往另一个方向走,拦了辆车离开。
午后的阳光炽热如火,井迟想到那天中午,他们从医院探望完柳西蝶出来,跟眼下一模一样。
宁苏意显然也想到了同一件事,问他:“小蝶那边怎么样?”
自从爷爷去世,她忙起来没空过问柳西蝶,几天过去,她也没接到她的电话,不知道她恢复的情况如何,有没有人照顾。
“不清楚,没打听过。”井迟不咸不淡地说,“再怎么说她也是个成年人,照顾自己不成问题,倒是你,看起来更惨。”
说完,他视线落在她手上。
宁苏意抬了下自己的右手,手背的伤口很长,且创面深,绷带从虎口绕到腕部,很影响行动,连弯曲手指的动作做起来都有点困难,这一会儿还很疼,的确有些凄惨。
“我明天还得出差。”宁苏意想起这一茬,忍不住叹口气。
“伤成这样还想着工作?”
“先前跟你说过的,金融峰会,不去不行。”宁苏意左手抵着额头揉了揉,“还好只是开会,没其他活动,问题应该不大。”
井迟无话可说,把车停在一家餐厅门口,带她进去解决午饭。
“我还不知道你的伤是怎么弄的。听人说是被玻璃划伤的,好端端的,你的手怎么碰到碎玻璃了,还伤在手背这种地方?”
他前去公司找宁苏意,前台告诉他,梁助陪宁董去了医院,不在公司里。
他心下紧张,问,你们宁董怎么了。
前台就说,宁董的手被碎玻璃划伤了,看起来很严重。
他担心她的伤势,没仔细询问,马不停蹄赶来了医院,之后就有了他风风火火闯进诊室的一幕。
两人在餐厅大堂里找了一张空桌坐下来,宁苏意手肘撑在桌边,虎口卡在额角,一言难尽的表情。
服务生递来两份菜单,井迟接过来,给两人点了餐,以清淡为主。
等服务生离开,他见宁苏意还是那个姿势,一动未动,不由得蹙起眉心:“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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