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原听出了邹茜恩的声音,女人的语气愤懑中透着委屈,大抵是遇到什么事了,迫切地需要找人倾吐。无奈之下,他只能让出自己的女朋友:“好吧。那我们说好了,元旦你过来探班。”
叶繁霜“嗯”了声,掐断了视频电话。
邹茜恩忽然意识到自己打搅了叶繁霜和男朋友好不容易得来的视频通话机会,小脸一霎皱巴起来,嘟囔道:“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想来宁苏意会离开,是为了给叶繁霜腾出空间。
“先说说你遇到什么事了,气成这样。”叶繁霜把手机丢到床上,就势在床边坐下,双眼紧盯着邹茜恩,“方才在楼上分别时还好好的。”
邹茜恩吸了吸鼻子,强忍住哭腔,努力维持着平静,将走廊里的所见所闻说给她听,越说越控制不住情绪,大骂闻朝渣男。
“订婚典礼当天,未婚夫抱着别的女人出现在酒店套房外,那个女人一脸梨花带雨、欲说还休,把我当什么了?”邹茜恩流了一滴眼泪,很快被她用袖子擦掉,叶繁霜拿过床头柜上的纸巾,扯出几张递给她。
邹茜恩擤完鼻涕,瓮声瓮气地庆幸道:“还好那时候只有我在场,若是被别人看见,我的脸往哪儿搁,我明天就会沦为圈子里的笑柄。气死了!”
以叶繁霜的思维方式,当下该劝她向闻朝了解清楚情况,然后再做定论。可是见她哭得这么伤心,想必听不进理性的话。
邹茜恩抽了抽鼻子,泪眼朦胧地瞅着她:“你怎么不说话?”
叶繁霜放弃了理性思维,跟着她大骂道:“这么看来,闻朝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账东西。不管当中有何内情,答应跟一个姑娘订婚前,他就该跟另一个姑娘断干净,闹到与未婚妻订婚的酒店里来确实太不像话了。我还以为他是个绅士,没想到是披了人皮的禽兽!”
“对,衣冠禽兽!”邹茜恩附和。
叶繁霜帮着她骂了闻朝一通,她心里好受许多。
愤怒有人分担,也是一种排解方式。
叶繁霜拍拍她肩膀,安抚道:“别为了不值得的人掉眼泪,去洗个澡睡一觉,有什么事咱明天再找他算账。”
邹茜恩岂是三两句话就能安抚好的,她哭丧着脸:“我也太惨了吧,订婚第一天就遇到这种事,以后要是结了婚,那还得了?”
叶繁霜叹口气:“所以叫你答应订婚前先调查清楚男方的品性。”她握住邹茜恩的手,“现在知道还不算晚,只要结婚证没领,一切都好说。”
邹茜恩勉强听进了这句话,拖着沉重的步伐去洗澡。
叶繁霜再看时间,快到凌晨一点了,宁苏意大概率不会回来,她便没有多此一举发消息过去打搅。
——
井迟一个人单独住一间房,宁苏意那会儿给他发消息时,他正准备沐浴休息。得知她要过来,他就打开了房门在门口等着她。
宁苏意从电梯出来,根据房间号找过去,门都不用敲就被一把拉进去,一双手臂藤蔓般缠住她,热气喷洒在她脸颊:“怎么想着过来找我,先前还说要陪姐妹。”
“霜霜在跟男朋友打视频电话,我在场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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