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朝这才松开邹茜恩的手腕,腾出一只手伸出去,客套礼貌的态度:“幸会,我是闻朝,她未婚夫。”
尤壑清虚握了下他的手:“幸会。”
——
夜色下,路灯和地灯的光芒交相辉映。
闻朝一手提着水桶,一手牵着邹茜恩,跟领着不听话的儿童一样,面无表情地走进电梯间。
他把手里的桶放下,里面的鱼哐当一下撞向桶身,溅出不少水,洒在闻朝的鞋面上。
闻朝脸有些臭。
邹茜恩本来是想坦白的,注意到他的脸色,一时间把握不准他在想什么,心里怵得慌,不确定要不要跟他说明自己和尤壑清的关系。
在小区门口,她之所以称尤壑清是自己的朋友,而不是说成以前追求过的对象,是怕在场的两个男人尴尬,她并非有意隐瞒。
她以前追过尤壑清这件事,闻朝是知晓的,她完全没必要藏藏掖掖。
电梯到达楼层,闻朝提着桶出去,邹茜恩缓步跟上。
进了屋,提心吊胆大半天的姚妈总算能松口气:“茜恩,你可算回来了,白天跑哪儿去了?到处找不到人,电话也打不通。”
邹茜恩记不清自己道了多少次歉:“对不起,姚妈。”
“说什么对不起,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赶紧坐下歇息吧。”姚妈看了眼时间,“我去做晚饭,你俩慢慢聊,有什么事说清楚。”
姚妈以为小俩口吵架了,邹茜恩生气才会跑出去。
“姚妈。”闻朝叫住她。
姚妈脚步一顿,回过身来看向他。
闻朝指了一下随手被自己丢在玄关的大红桶:“那里有条草鱼,你拿去炖了,晚上喝鱼汤。”
姚妈应了一声,忙走到玄关,一眼瞧见大红桶里的鱼,惊了一下,挑高眉毛:“哪儿来这么大的新鲜草鱼?这条鱼一顿吃不完吧?”
邹茜恩忘了自己处在忏悔中,憋不住接话道:“我钓的!”
姚妈经常干活,手劲儿不小,连桶带鱼拎起来都挺费力,闻言,她表现得难以置信:“真的假的?”
“那还有假?”邹茜恩洋洋自得道,“我为了把它钓上来,差点一头栽进池塘里,幸亏我及时稳住,最后只打湿了裤腿。”
闻朝下意识去看她的裤腿,她穿了条黑色的紧身牛仔裤,裤腿和白鞋上已经干了的泥点很明显。
听她描述的口吻,不仅没半点惊险,她反倒挺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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