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茜恩指着帐篷,更惊讶了:“你什么时候过来扎帐篷的?”
“提前打电话让人准备的。”闻朝说,“我早猜到你爬山的速度,等我们爬上来,再慢慢扎完帐篷,可能到半夜。”
拖后腿的邹茜恩摸摸鼻子,小声说:“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吗?”
闻朝沉思两秒,看着她笑说:“你最初吸引我的地方就是真诚,有话就说,从不藏着掖着。我是跟你学的。”
邹茜恩:“……”
她最近无语的次数好像有点多。
闻朝坐在帐篷的开口处,一把拉过邹茜恩,两人并排躺在帐篷里,他偏头看向她:“不累吗?”
“怎么不累,两条腿都不是自己的了。”邹茜恩一旦躺下去,爬起来就困难了,感觉自己随时都能困到睡着。
闻朝撑着胳膊半坐起来,给她揉捏小腿。
邹茜恩确实长时间没锻炼,陡然来登山,肌肉酸痛很正常,只怕明早起来,连路都不能走了。
邹茜恩没拒绝他的服务,闭着眼,舒服得昏昏欲睡。
“闻朝,我后悔了,我就不该答应你来爬山。”邹茜恩享受未婚夫按摩的同时,禁不住念叨,“我现在应该躺在舒服的沙发上,吹空调吃雪糕。”
闻朝问她:“不期待流星雨吗?”
“你也说了是‘听说’,有没有还不一定呢。”邹茜恩对没把握的事情不太抱希望。
“后悔也没用,你已经在山顶了。”
“明天还得下山,我们俩团成球滚下去得了。”
闻朝忍俊不禁:“我不会滚,你教教我。”
——
当晚没有流星雨,至少在邹茜恩困意来袭前,只看得到星星和月亮。莫说流星雨,漆黑的天幕连一条流星都没划过。
邹茜恩眼皮耷拉着,脑袋枕在闻朝肩上:“我就说这件事不靠谱吧。”
闻朝终于找到机会反击:“说明你也是乌鸦嘴,说没有就真没有。”
邹茜恩笑了下,眼睛彻底闭上,沉入了梦乡。
闻朝也不再等了,跟她一起睡在帐篷里。
特意前来拍流星雨的那群人还在等待,在夜风中低声交谈。并不吵闹的声音,反而给人一种安全感。
翌日清晨,闻朝先醒过来,走出帐篷,在昏昧的天光里抻了个懒腰,眯着眼眺望东边太阳升起的地方。
随着时间推移,遥远的天边显出一条微亮的线,是太阳要出来了。
说好了一起看日出,某人却睡得死死的,怎么叫都起不来。每叫她一声,只能听见她含糊的咕哝声,皱起的两弯眉毛显示出不满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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