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荔枝不得不抛弃掉刚才的想法,叹了口气,望着他脸上的伤,眼底满是担忧:“哥哥,我们回家吧,不要在酒馆做工啦,大不了以后荔枝养你。”
乔伯琛又是欣慰又是高兴,走过去软声安慰道:“荔枝别怕,你看他比哥哥更惨,男孩子哪有不打架的,这点儿小伤根本算不上什么……”
“可恶!乔伯琛,你今天别想拿到一个铜币!”
躺在地上的男孩爬起来,捂着肿胀的脸颊,神色间满是愤怒,他身上更是狼狈,新买的衬衣领口被撕了一个大口子,宽大的深色外套上染了一大片黄染料,像是刚从粪坑里捡出来。
乔伯琛蹙眉说道:“阿尔滨·科顿,明明是你挑衅在先,故意往我身上倒染料,就算是科顿叔叔回来了,我也有道理!”
“你胡说!”阿尔滨·科顿大叫道,“就是你!是你故意偷我的染料,整个小镇谁不知道你乔伯琛是野种,没人教养也没钱上学,只有你才会做出这种事!”
乔伯琛捏紧了拳头,恨不得冲上去再狠狠收拾他一顿,他受够了这种被污蔑被欺负的日子。
“阿尔滨,你不要太过分了,我根本不会偷你的东西,科顿叔叔也不会信。”
“我父亲当然会相信!”阿尔滨毫不犹豫的说道,“我才是父亲的儿子,而你一个无人管教的野种,凭什么叫人相信?笨蛋,信不信我叫父亲把你赶走,还有我厉害的哥哥……”
乔伯琛脸色铁青,握着拳头便要冲上去,这时荔枝深吸一口气,扯着嗓子大喊道:“你胡说!我哥哥才不是野种!”
他有父亲,也有兄弟姐妹,才不是野种!
乔荔枝声音很大,完全在气势上盖过了对方,气鼓鼓的脸颊因用力而微微泛红,继而接着叉腰骂道:
“你才是笨蛋!考试得零分的笨蛋科顿,我哥哥比你聪明多了!”
阿尔滨怔愣片刻,接着勃然大怒:“好啊,乔伯琛·西尔斯,你竟然跟外人一起欺负我,等父亲回来,我要告诉他,让他把你赶出小镇……”
“阿尔滨!”乔伯琛眼底满是怒意,这时乔曦却突然将猎物丢在一旁,十指交叉活动起筋骨,面带微笑的向前逼近:“听说你父亲不在家?那就是只有你一个人喽?”
阿尔滨·科顿:“……”
“很好。”乔曦满意的笑了起来。
阿尔滨面色微变,紧张的向后挪了一步:“你想干什么?我父亲很快就回来!”
“也没想干什么,他在酒馆干了多久?”乔曦指了下乔伯琛,神色冷淡而带着显而易见的威胁,“结工钱,算少一文,我就掰断你一根手指。”
“没有!他别想从我手里拿到一个铜币!”阿尔滨大喊道。
“哦——”乔曦抄起柜台上的橡木酒勺,双手微微用力,“咔嚓”一声,勺柄断成两半,溅出的碎木屑崩到阿尔滨脸上,吓得他连忙往后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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