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尿疯正想告状,谁知孟海亮先扇了他一个耳光,堆满横肉的脸上满是戾气,“你他妈想女人相疯了?岑渺是崇和档口的话事人,谁给你胆子拿自家人去和那些档口里的女人作比较?”
赖尿疯被的打醒,他看着耸着肩膀表示无辜的岑渺,咬了咬牙,最终受气离开。
岑渺起身离开桌,走到孟海亮身旁喊了一声:“大哥。”
孟海亮转着扳指,打量这个过于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最终他伸手拍了拍岑渺的肩膀。
“听说你最近档口打理的不错,好好干。”
“谢谢大哥。”
岑渺面对这老奸巨猾的狐狸,自然也装作笑的开心。
孟海亮准备离开。忽然,岑渺口袋上的钢笔吸引了他的注意,他径直伸手从岑渺的口袋里取过钢笔,左右端详了一眼,皮笑肉不笑,“出来都要带钢笔,这么用功?”
岑渺盯着被孟海亮把玩的钢笔,窃听器就装在钢笔顶端,轻轻拧动就能掉落。
谢闯心瞬间提了起来,他上前笑道:“这钢笔渺姐爱用,我说她好多回了,出门带钢笔签名什么的真不方便。”
“闭嘴!”孟海亮的手下出声呵斥,“老大在问渺姐,你来多什么话!”
“都是自家人,说话不要伤和气。”孟海亮笑了笑,准备递还给岑渺。
却在这时,一个服务员路过。
孟海亮又将钢笔拿回,招手喊服务员过来,他拒绝了服务员给的笔,将钢笔盖子扒开,冲岑渺笑了笑:“我试试好不好用?不介意吧?”
岑渺不见丝毫慌张,她伸出手帮忙打开菜单,找到一个空白页,“大哥试试,好用的话,改天我给你送一支。”
孟海亮在菜单上写了两道菜名,钢笔显色没有任何问题,他这才放心将钢笔盖盖上递还。
“好用,有多就给我送支。”
“好。”
岑渺接过钢笔,镇定地放入口袋。
—
坐馆仪式很快开始。
孟海亮径直上了高台,手下搬上来一个盖着红布的玻璃柜放在中间。
原本喧闹的场面,顷刻间静了下来。
孟海亮先是看了一眼底下众人,才悲痛道:“一个月前,二当家为了社团的生意被反骨仔通风报信,让警察打死在现场。”
“二当家在位的日子里,一直对各位兄弟不薄,没想到如今却落得一个如此凄凉的下场!”
台下一人突然站起来,高举手臂激动大喊,“警察该死!”
“我们做错了什么?坐在这里的兄弟哪个命不苦?我们四海为家,聚在一起就是为了在社会上讨口饭吃,却天天都要被这帮警察盯着索命!”
有人带头,底下的人自然也跟着激动起来。
“警察该死!”
“没错,他们吃公家饭不好好吃,天天盯着我们索命!”
谢闯双手抱胸,他看着周围都对警察喊打喊杀的人,面容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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