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言星觉得他可委屈死了。
白野年摇头,拍了拍叶言星的肩膀道:“换你被家里从小教导要振兴古棋,把什么担子都压她一人肩上,你也轻松不了。再说”
白野年话没说完,又回头去看院里下棋的人,嘴角挂起痞笑:“庸才碰上天才,都会愤愤不平。”
岑渺的天赋,百年少有。纵使他也被称为是华国的天纵奇才,遇到一点就通的岑渺,也难免心里有落差。
叶言星恍然大悟:“你是说司空芷,她是嫉妒小师妹?”
“差不多吧。”白野年耸耸肩,语气却也染上了羡慕,“天才到这种地步,这谁能忍?”
司空芷自小学习围棋,同龄人都在看电视的年纪,司空芷却要抱着司空家存放的古棋本啃读。这十几年日复一日的学习,到头来却比不上一个半路出家,最后还搅得全网爆红的人。
换谁,谁不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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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永丰和陆景寒站在另一边的院子,遥遥看去便能一眼看到树底下乘阴下棋的少女。
“景寒。”
李永丰看着树荫下的人,脸上带了笑容,“你20岁就有了棋路,以你看来,岑同学还需要多久?”
陆景寒想起近日教导岑渺新式棋路时,总是一点就通。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淡声道:“她比我只会快不会晚。”
李永丰暗自讶异。
陆景寒20岁创了一条自己的棋路,当时这新闻可是把华国半壁棋坛都给震开。
要知道,棋路会有独成的个人风格,引导后人学习。往往有的人下棋下了一辈子,也一直在追前人步伐,没有办法独创。
显然,李永丰没有想到陆景寒对岑渺的评价会如此之高。
“你就这么自信?”
陆景寒视线收了回来,转移了话题,“您知道权老师去哪了吗?”
“哦,老权啊。”李永丰笑着指了指树荫下,“会长之前不是打电话给你外公,让他务必把这岑同学啊说服了,给人家好好说服到这职业道上来。这不,这事你给办妥了,今天不就特意请他恩师出去吃顿饭。”
“对了。”李永丰想到什么,皱了眉,“晚上国际围棋联会那边来了人,日国来了几个代表,你要和老权他们过去接待一下。”
陆景寒却没什么反应,或者可以说,他对于来者毫不意外,“围棋赛四年一次,联会哪次没来人?”
费尽周折,不过就为探明此届华国的新人水平。
日国为了稳坐蝉联冠军宝座,如此费劲心机,倒也是可笑。
——
这边。
白野年大大咧咧地坐到了岑渺面前,一把将她面前的棋篓抱过来一个,坏笑道:“师妹,有空吗?咱们下个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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