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红茶上去跟高芬扯架,“一定是你做贼心虚叫你家傻儿子跑了,就是叶福生偷看人洗澡。”
高芬气的跟江怀山说道:“队长,把王二赖押过来,还我们福生清白。”
“王二赖,这又关王二赖什么事?”廖婶子冷笑,“你别许了王二赖好处,叫他替你家傻儿子顶罪。”
江怀山一看今天这事想低调处理都不行,他也顾不得,把从王二赖家里搜出来的“赃物”叫陈大娘拿出来,又叫昨晚跟着去的队员,去牛棚把王二赖押过来,拨开王二赖后脑勺的头发,给众人看。
“我们查清楚了,王二赖偷村里女人的衣服、偷看人洗澡,昨儿晚上在知青点被当场抓获,他后脑勺的伤口,是那天晚上爬在廖婶子家后厨房偷看,被福生拿石头子打的,当天夜里去卫生所包扎,已经找卫生员求证过了。”
证据确凿,廖婶子不认账,当然不能认账,这王二赖就是村里的无赖,她心里头气死了,家里那个死妮子怎么不早说,现在没办法收场。
“王二赖偷看知青洗澡,也不能证明去过我家,你别往我家泼脏水。”
高芬原本顾念着姑娘家的名声,但是廖红茶去举报,她闺女明知道福生是冤枉的,也不阻止、也不出来作证,这让她很生气。
她一把将王二赖嘴里的破布扯下来,“你自己说,那天晚上事情的经过。”
王二赖心想他今天算完了,这个联防队长跟廖婶子家还沾亲带故,如果他能成了廖婶子的女婿,这事还有转机。
他一头滚到廖婶子脚边,哀嚎,“婶子,那天是我在房子后头偷看,我愿意当您家的上门女婿,以后当亲妈一样孝顺您。”
廖婶子一口气没上来,直挺挺的气晕了过去。
***
福生从山上摘了半筐红果到家的时候,门口的闹剧已经结束,看热闹的人也走光,廖婶子被人抬去了卫生所,王二赖被联防队抓走,被偷了衣裳的媳妇们,都摘了枇杷叶回家去去晦气。
谢小玉常见村里的小孩打猪草的时候摘这种红果吃,特别甜,附近山头的红果,早被小孩子们扯光了,福生这半筐,恐怕是走进人迹罕见的密林采回来的。
谢小玉抓了一把,“福生,你摘这么多红果干嘛?”吃不掉会烂掉的。
大柱跑过来,“三叔,我能吃吗?”
福生摇头,“不能。”
他看大柱要哭了,说:“熬果酱。”
大柱眼睛一亮,果酱肯定更好吃,“我去捡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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