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年轻时期的战友或者朋友不会泄露出去吗？”
陈文现在觉得自己只能推测是某个专门收集类似信息的人犯下这几起案件的了，这人可能从老人的昔日朋友中得到了这么个消息，要不然凶手还能是什么人？
“那我就不清楚了，五十多岁了，谁愿意去说一个老人的坏话呢，我想那些老家伙也一定不愿意告诉他们的子孙我们当年也是一群禽兽啊。”老人苦涩地笑了笑，“战争，哪里有什么英雄。”
对这个消息陈文并不意外，就连警方的调查里都没有这件事情，一来没人愿意去毁掉一个战争英雄的形象，二来没人愿意去撕破一个看上去和善可亲的老人的脸，第三自然是这件事时间太久已变得足够隐秘。
“当年知道这件事的人里有没有人正义感很强？”以凶手的身手来说似乎很可能是个军人，但不应该是五六十岁的老人才对。
“当然有，数量虽然不多。”
“有没有比较特别的？”
“有，同军区的一个下士，当时我被他打了一顿，下体都差点被打烂了，如果不是有人拦着可能我这辈子也没机会有子女了。”老人叹了口气，“现在想想如果当时烂了也算活该，我并不恨他。”
对此陈文唯有冷笑，迟来的道歉没有意义，那两个被他强奸过的未成年少女一生都毁了，他现在悔恨，现在说这种看起来洒脱的话，有什么用？
“当时他要上报军事法庭，自然没成功，战争嘛，人性之恶将体现地淋漓尽致，连国家机器也不例外。秩序，嘿嘿，摆设罢了。”
沿着这个路线推论下去似乎合理，当年的这个下士因为此事而对国家失望对政府失望，从此心灰意冷或者又受过什么打击慢慢走上了进行法外制裁的道路。
但是，一个五十甚至六十岁的老人，能做到那么干脆利落地干掉至少六个人吗？陈文不禁皱了皱眉头。
而且如果他真的想走上法外制裁这条路的话，为什么不在他最身强力壮最富有精力的年纪去干？为什么偏偏要等到现在？总感觉有点什么问题。
“这个下士今年多大？”
“大我4岁。”老人对此人似乎记得很清楚，“不是他，杀我的不是他，这个人我太熟悉了。”
听到这个回答陈文再次沉默了下来，不是么……这倒很正常。
“你没有在别的什么场合泄露过这些隐私吗？聚会、闲聊或者某些组织？”陈文开始推测这几个被害人是否同属一个组织过。
“或许梦话里忏悔过吧。”老人自嘲地笑了笑。
听到这个回答陈文想了想切断了联系，目测从老人那里也再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
虽然现在仍然找不到凶手，但总算得到了又一点有用的信息，至少算是把凶手的杀人动机找到了，实在不行就沿着杀人动机这条路线去找下一个可能的被害人就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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