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去?”他在说话,温热的气息贴着她的脸上。
梁夕裹着被子坐起来,“要去的。”
顾墨白笑了下,帮她拿衣服。
*
推门出去,冰冷的空气一下铺面而来,梁夕鲜少在北方过冬,那种干冷的风刮在脸上有些刺痛。
走过一段路,总算适应了一些。
雪后初霁,路上的积雪已经被铲干净了。
草坪上还有很多洁白干净的雪,梁夕踩上去走了一段,顾墨白怕她摔跤,一路牵着她,不过他走的是没有雪的马路,梁夕欢快地像是小鸟:“我小时候常常见到雪,后来去S市就很少见到雪了。”
顾墨白:“伦敦的冬天也常常下雪。”
梁夕笑:“我知道呀,红色的电话亭埋在厚厚的雪里非常漂亮,尤其是快到圣诞节的时候,就好像真的会有圣诞老人破雪而来。”
顾墨白愣了一瞬,红色的电话亭也是他儿时记忆的一部分。
不过梁夕应该是长大以后才看到的,这些年伦敦变化并不大。
马路的尽头是条小街,挤挤挨挨地摆着各种的小摊子,烟火气非常浓,梁夕没法摘掉口罩,像普通人一样逛吃,只看那些卖杂货的小铺子。
因为初雪,摆在最外面的不是帽子就是围巾和手套。
这些东西梁夕原本都有,但是都没他们卖的厚实。
毕竟她的这些装备都是在南方抗寒用的。
她重新选了三件套,也给顾墨白买了一套,颜色和花色都是情侣款。
梁夕先换的手套,手指全被套了进去,活动不是太方便,她把手里的围巾递给顾墨白:“安迪霍沃尔先生,劳驾您了。”
顾墨白接过来,帮她围好,厚实的围巾一裹,她顿时就只剩了双眼睛露在外面,他指尖在她耳畔一勾,替她摘掉了口罩:“戴久了耳朵痛。”
新鲜的空气顿时穿过围巾到了鼻尖,那是初雪的味道,很清新。
梁夕对着店老板递来的镜子照了照,确定没人能认出她来,才放心。
他帮梁夕弄好,自己也戴好,摘掉了口罩。
“走吧。”隔着厚厚的手套,他牵住梁夕的手。
小街深处是繁华的街区,很多小朋友在那里玩。
周遭的人和他们一样,都裹着厚厚的围巾,只露着一双眼睛,看不清真实相貌。
八年来,梁夕第一次觉得身处闹市是这么的美好的事情。
不远处的小朋友在玩球,不小心将脚下的足球踢到了梁夕面前。
“大姐姐,麻烦帮个忙,把球踢给我。”
梁夕闻言站起来,抬脚,瞄准,把球踢了过去。
边上的顾墨白笑下:“网球学得慢,足球倒是踢得不错。”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