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夕在薄薄的毯子里动了下,浑身的骨头都像被拆过一遍。
反观某个在家养伤的运动员,神采奕奕,毫无疲色,她简直怀疑他是不是吃了兴奋剂。
“顾墨白,AT每年会检查几次兴奋剂?”
“去年查了我37次。”
“……”一个月查三次的频率。
顾墨白顿了手里的动作,走过来,勾了唇笑了一瞬,“怎么忽然想起来问这个?怀疑我吃兴奋剂了?”
梁夕:“没有!”
顾墨白略松了松衬衫的领结,声音低沉而磁性:“我的确有一种兴奋剂,血检、尿检都测不出来。”
梁夕看着他:“是什么?”
顾墨白忽然俯身过来,光被遮住了,他漆黑的眼睛近在咫尺,薄唇轻轻掀动着,在离她极近的地方笑了一瞬:“梁夕,我的兴奋剂,是你。”
她的心脏不可抑制地狂跳着。
顾墨白看到她白皙的脖子在光里动了一下。
下秒,他低头咬住了她的唇,“你看,我没有骗你。”
梁夕往下缩了缩,被他摁住了肩膀:“别躲,只亲一下。”
一吻过后,明亮的光重新回归,梁夕还陷在刚刚的吻里,心脏砰砰地跳着。
衣柜的门开着,一件件衣服从衣架上拿下来,放进脚边的行李箱中。
梁夕禁不住问:“你要出门?”
顾墨白:“嗯。”
梁夕:“去哪儿?”
顾墨白:“我跟你一起去中国养伤。有个词叫什么来着,妇唱夫随?”
梁夕愣了一瞬,坐起来,笑得发颤。
顾墨白捉住了她露在外面的脚,“我说的不对?”
梁夕:“对,特别对!”
顾墨白的汉语老师,八成是个四川人,而且是家教严谨那种。
*
回国的飞机在下午,伦敦直飞S市。
漫长的十几个小时,因为彼此的陪伴,并不难熬。
飞机落地,两人大方地牵着手,穿过长长的通道往外走。
有人隔着栏杆认出了梁夕,人群轰轰隆隆地挤了过来,顾墨白下意识地将她挡在身后。
闪光灯咔咔咔地响着——
梁夕早麻木了,顾墨白却不习惯,他下意识地加快了步子。
梁夕记挂着他的伤,拉住了他的手:“慢点走,他们喜欢拍就拍,早知道我就化个妆了。”
下秒,顾墨白脱掉了身上的外套,兜头将她照进去按住,然后扭头,很凶地看了一眼那些端着手机拍照的人。
不得不说,他的这记眼神杀震慑住了不少人。
他们愣神的一瞬,两人已经在V通道尽头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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