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声音:“……”
“你说你怀疑今歌仙尊是你师父?”那个声音维持不了虚无缥缈高高在上的语气,惊讶尖叫道。
裴惜惜揉揉耳朵,道:“你好吵。”
“你在做梦吧。”那声音不可置信,“怎么可能,仙尊怎么可能收徒?而且仙尊从来都没说过。对了,你怀疑,也就是说你不确定,一个徒弟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师父是谁?你在撒谎吗?”
裴惜惜抱臂,眉眼颇为不耐。
她师父不声不响跑了,本就是她的一个疤痕,这个人还一直撕她疤痕,还在撕裂的疤痕上跳了跳,真的挺烦。
“我是不是说谎,你不是很清楚?”裴惜惜嗤笑一声,“操纵我顺从本心回答。我脱口而出,有时间撒谎掩饰?”
那声音尴尬一笑,他也知道不太可能,便算是仙尊,也要说两个字才能操纵自我,而且脱离他操纵时也会被他察觉。
裴惜惜刚才所出之语出自肺腑,更是全在他操纵之中,所以她没有半字谎话。
但他怎敢相信?
今歌仙尊从没说过自己在外收了徒,这忽然这么大个徒弟找上门,就跟私生女找上门一样,宗门震动!
“你等等,我去通知掌门。”那道声音退去,留下裴惜惜一个人在这白雾充盈视野空茫的空间。
裴惜惜伸手抓抓白雾,白雾从她掌心划过,留下冰凉凉的触觉。
她望着这片雾海,心底涌起期待。
今歌仙尊会是她师父吗?她就要见到她师父了吗?
半柱香后,空茫空间出现一名国方脸的端方严肃修士,他浓眉大眼,生着一尺长的美髯胡,不怒自威。
他望着裴惜惜,道:“你放松心神,凝神回想你与你师父相识相处之事。”
裴惜惜点头。
于是,太渊宗掌门看到,他家仙风道骨高不可攀的今歌仙尊从天而落,俯身在山地上砸出一个几米深的天坑。
掌门:“……”
脸疼。
再然后,他瞧见他家仙尊,毫不走心地给自己取个丛天落的化名,又在失忆后,在幼崽笨拙的想要出坑弄伤手时,毫无同理心抱臂旁观。
掌门:“……”
良心有点痛,他家仙尊不太做人。
他不敢再继续看下去,怕看到什么他家仙尊会杀人灭口的画面,他收起术法,踌躇片刻,道:“这个,裴小友,因为你是仙尊在失忆状态下收的徒,而仙尊呢,现在不记得你。”
裴惜惜点头。
“我不能强迫仙尊认你,最多将你送到仙尊峰头,与仙尊说明情况。”
裴惜惜点头,道:“这就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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