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貂和九九不相关,裴惜惜顿时爱不释手,她手揉着银貂,来来回回抚摸,恨不得和银貂长在一起。
见裴惜惜明显喜爱,颜今歌收笔,他走到裴惜惜身边,迟疑片刻,伸手环上裴惜惜肩膀。
不过片刻,他又收回手。
他眸底明明灭灭,最终还是保持了距离。
他这一动作轻若翩影,快若惊鸿,裴惜惜沉浸在银貂中,没有发现。她从银貂的诱-惑中回神,见颜今歌靠近,她有些不好意思。
她竟因银貂而忽略师父,太不负责了。
她放下银貂,道:“师,今歌,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在外边,食材等级太低,她师父吃起来都是渣渣口感,但幻境不是,幻境内她说这是顶级食材,就是顶级食材,色香味妥妥齐全。
颜今歌对进食并无偏求,但他喜欢裴惜惜为自己忙活。
他颔首,点了道清蒸鳜鱼。
这是裴惜惜第一次给他做的菜,味道如何先不记,但目前已成他最爱的菜。
裴惜惜撸起袖子,露出皓白细腻的手腕,在阳光的直射下,透着一股半透明的玉质肉感,似刚成熟的芰角,脆生生的引诱人上前咬上一口。
“我去前边溪水插鳜鱼去,今歌,你来不来?”裴惜惜偏头,瞧向颜今歌,一双杏儿眼笑成弯月牙,俏生生的,似刚破水、露尖角的芰荷。
颜今歌眸光一沉,走了过去。
这是幻境,鳜鱼就在溪水里游来游去,肥嘟嘟的,傻乎乎的,见到人来,都不知道回避,轻而易举地就能抓住。
也不必担心抓错,溪水清浅,只活着鳜鱼这一种鱼。
裴惜惜脱下鞋袜,赤脚走了进去。
溪水清浅,能透过溪水,看到溪水底部的细沙,干干净净,仿若溪水无物;伸手下水,溪水冰凉,消尽天上阳光带来的热意,像是大夏天的走进空调房,一个字,爽。
裴惜惜调皮尽上来,拎着裙摆踩水。
水珠迸溅,喷珠吐玉,似珍珠涌泉,别有一番趣味。
裴惜惜扭头望向颜今歌,笑道:“今歌,这儿真好玩。”
就无论做什么,都觉得有意思。
她手掬起一捧溪水,往前边鳜鱼身上泼,看到鳜鱼受惊一哄而散,像恶作剧得逞的孩子,笑得无良又畅快。
颜今歌静静地在旁瞧着,心念一动。
吃罢鳜鱼,颜今歌道:“之前都是你带我去见你眼中的美景,我带你去看看,我曾见过的美景吧。”
他朝裴惜惜张开手。
裴惜惜将手放到他掌心,好奇地问:“是什么?”
“是海之崖。”颜今歌脚下凝起一团飞云,载着裴惜惜不徐不疾地往前方走。
途中经过一处彩虹山,似是画架用颜料一笔一画勾勒而成,纵目望去,赤橙黄绿青蓝紫,各种颜色都有,一条一条的,彼此渗透,渐变,交杂,形成这丘壑纵横的彩虹山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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