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了张嘴,到底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时谦出了随风院,想到花花哭啼啼的小脸,心里重新闷闷的。
现在已经是戊时,天已经完全黑透了,他也懒得出府去,于是在府里转了转,不知不觉中转到了银泰殿。
“大人。”朱遇上前行礼,时谦挥手让他退在了一边。
银泰殿只有书房是灯火通明的,想来兄长还在忙,他想了想,还是不准备去打扰他,于是转身准备走。
这时书房的门“吱呀”一声从里面开了,而后出来一个人,俊美,一双桃花眼眨了眨,“哟,我的谦!你来啦。”
是威远侯世子萧钰,他刚刚听到了外面的动静,知道是救命恩人,于是起身亲自开门,热情的将他迎进了书房,“听说你乡下的媳妇儿来了?”
前阵子,他奉命去板城治瘟疫,差点死在那里,回来后,他母亲看到自己憔悴的样儿,抱着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后来不仅将太医请来,还几乎将全帝都稍有名望的医者都请了来,说要好好的为他补身子。所以他这段时间一直被拘在府里,哪儿都不准去,一直到今天,太医松口说不用补了,他才能重新踏出府。
他也错过了时谦的大婚,一直遗憾着,这不,没了禁令赶紧过来了,却在来的路上听了一耳朵的八卦。
时谦没有接他的话,径自走进了书房,向坐在案桌边看折子的兄长望了一眼,算是打过招呼了,然后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沉默着不说话。
萧钰跟在他身后,挑了旁边的位子,便摊在梨花大椅上,翘着二郎腿,“我的谦是怎么了,垂头丧气的。”
“不要用你与脂粉的调笑来对待谦弟。”堇王横了萧钰一眼。
萧钰是堇王的伴读,从小一起长大,在堇王这里说话也随意些,但也知道分寸,接收到堇王那严厉的一眼之后,于是赶紧坐正,收敛了许多。
但还是好奇时谦是怎么了,平日里沉默是沉默,但不是这般模样的。
“你怎么了,难得见你这副模样?”
堇王这时也注意到自己谦弟的神情不对,顿时心下一惊,赶紧从书桌上摸出一张符纸,递给了他,“拿着,藏好。”
时谦没接,但被堇王强硬的塞到了袖子里,“藏好!要是那个妖妇再近你的身,你就拿出来挡一挡。”
要不是谦弟护着,他现在早就将那个妖妇给处理了。
“她不是妖妇,她是花花。”时谦蹙着眉头,他不明白为什么兄长这么不待见花花。
“她不是?那为什么这才一天你就如此神色?魂不守舍、又提不起精神来。”堇王越想越不对,于是又翻了翻书桌,想找一找桃木剑。
时谦也没有再与他争执,沉默了一会儿,他又突然自言自语的来了一句,“花花她怕我。”
“花花是谁?”萧钰有点没搞懂,想了想,然后恍然大悟,“你那乡下来的媳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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