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此刻后脑靠在浴桶的边缘,半眯着杏眼,有点昏昏欲睡,耳边听得幼桃的声音都感觉很是悠远,她慢吞吞的“嗯”了一声。
有风从帘子外散了一些进来,带着翩翩的几点雪花,花花觉得有点冷。
她能够感觉到幼桃出去了,又回来了,“幼桃,你扶我起来,我有点困了。”
声音软软糯糯的,带着朦胧困意。
屋内一片寂静,花花没听到幼桃应她,于是伸出手去够,“幼桃。”
幼桃还是没出声,花花的手都酸了,正要收回来的时候,小嫩手突然就被握住了,那手掌宽大,带着薄茧。
这不是幼桃的手。
花花被热水泡得很是慵懒,脑袋也重新晕晕乎乎的,反应迟钝。她感受到了异样时也没惊叫,迷蒙的睁开眸子,正对上前面一双黑沉深邃的眼睛。
花花眨了眨眼,身形高大欣长,眉目清隽,带着熟悉的儒雅。
“相公,”花花认出了他,软软的出声,盯着他笑眯了眼,“你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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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花花:相公回来了。
第74章
戍时过后外面便风雪大作,染了点正月的寒。
从银泰殿到随风院,距离不近不远,时谦一路有晋黑撑着的竹伞,肩上还是落了一些冰雪。
“去查一下那个男人。”
“是,少主。”虽然没有说是哪个男人,但晋黑知道,少主说的是今日庭院里的那个。
挥退了晋黑,时谦抖落了肩上的雪,独自推门进了主屋,顿时一股暖气扑面而来,夹着若有似无的清香。
他进了屋子转过屏风,正好遇见一人从里间出来,手里捧着一叠素色的衣物。
“给大人请安。”幼桃“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恭着身低着头。屋子里静谧,幼桃刚刚并没有听到脚步声,这突然出现的大人吓了她一跳。
而且幼桃从来都是惧怕大人的,她觉得大人好凶残,染绿被割手腕子,上次要不是夫人拦着,恐怖自己已经被处置了。
时谦停下来,垂眸,是花花的丫鬟。对于丫鬟的请安他没理会,扫了一眼里间各处,烛灯照得屋子空荡荡的,又看了看床榻上,锦被齐整,没有花花。
“夫人呢?”时谦微微皱眉,这么晚了,怎么没见到花花的身影?
“夫人在浴间。”幼桃小心翼翼的答。
时谦侧头看向侧间,又看了眼丫鬟手上的衣物,素色长条,好像是花花沐浴的时候用的。他手一伸,便将东西顺了过来,“这里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是。”幼桃颤颤的退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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