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身后突然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阿吾吓得一个机灵,脚步一顿。
时谦见花花真的转身,手一掷,医书便飞了出去。他腾的站了起来,怒意油然而生,“你这是在羞辱谁?”
时谦气的胸膛起伏不定,他真的是想一只手掐死这个小东西,“我这样做,是为了你报答?是为了让你脱光了站在我面前?”
时谦说完,踢开了椅子,拂袖,绕过长案便朝着门口走,他觉得他要是再呆在这里,估计得被她给气死。
时谦刚要踏出房门,便听见屋内有一丝动静传来,时谦打算狠下心来不理,但发现这异样的动静一直都在,他忍不住转身看了一眼。
却见花花弓着身躯,一手撑在旁边的屏风上,一手捂着自己的脑袋。
“花花?”时谦见证,顾不得其他忙赶了过去。刚近前来,便发现了异样,花花此刻小脸煞白,毫无血色,吓得时谦慌忙半蹲下来揽过她,“花花怎么了?”
刚挨上她的肌肤,便觉得有一丝冷,“是不是冷了?”时谦顺手捞过旁边地上的襦衣给花花套上,然后又将她半拥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唔着她。
阿吾从刚刚开始就觉察到自己似乎有些不对劲。头痛,腿脚打颤。眨眼间,便天旋地转起来,她站都站不稳了,只得倚靠着旁边的屏风借着力。
当觉察到他靠近来,阿吾有一丝安心,乖乖任着他给自己拢上衣裳。但一想到之前他的话,阿吾手一伸想要拂开对方,她小嘴一瘪,“你走,还凶我。”
声音透着无限的委屈。
刚说完,阿吾的头便越发的痛,她甚至开始恍起来,脑中时不时暗黑一片。这令她开始慌乱起来,也不再矫情的推开,而是一把抓住了对方的衣袖。
“相,相公。”这是恢复记忆以来,阿吾第一次这么叫他。她现在很恐慌,因为头越来越痛了,仿佛下一瞬便要炸裂了一般。她自己此刻脑补了很多画面,生前生后恐怖的什么都有,自己被吓得不轻。
都现在了,阿吾也不去计较什么报恩不报恩,什么是不是花花了。她觉得自己这症状,完全就是书中所说的大限将至,心下慌得不行,“糟了相公,呜呜呜,我怕是要遭了。”
说完眼泪便大颗大颗的冒了出来。
时谦将花花的衣裳穿上以后,便揽着她,一手拉过她的手腕,探脉。听得花花哭,时谦紧了紧自己揽着她的手,声音温柔,完全没有之前的强硬,“花花不哭,花花哪里不舒服?”
“呜呜,头痛,还恍惚,什么都在转,相公我觉得我马上要晕了,呜,是不是晕过去之后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呜相公怎么办?”
“瞎说。”时谦松开探脉的手,双手并用将花花打横抱了起来,几步便跨到了床边。他将花花轻轻的放在柔软的床榻上,“花花不要多想,没事的。我现在去取药箱,你不要睡,保持清醒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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