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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晔的工地外,江桃停住脚步,听到里面的欢声笑语,还飘来饭菜热汤的香味。
这会儿正是吃饭的时候,齐晔带着工人们在一起吃东西,大家相处得非常融洽,脸上都带着笑,仿佛一家人。
这是聂士忠的工地从来没有过的美好画面。
江桃握了握拳,走进去,神色憔悴道:“齐晔,你身上有钱吗?你姐夫进了医院,需要两百块钱动手术、住院。”
齐晔看她一眼,眸光冷淡,“没有。”
江桃又被狠狠刺了一下,她没想到齐晔居然如此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就算聂士忠不是他的姐夫,他也是一条生命啊!
齐晔那么有钱,让江茉随便给非亲非故的人买衣服都能一下子买几十件,怎么现在为了两百块钱,反而见死不救?
“……”江桃皱着眉,厉声道,“齐晔,你的心肠怎么这么坏?你就想眼睁睁看着你姐夫没钱治病,然后死在医院吗?”
“死不了。”齐晔就这么三个字打发江桃。
他的脸色一沉,其他工人们就领会了他的心思,有人拿起铁锹,有人拿起铲子,有人拿起铁棍,都赶着江桃往外走。
“这儿是工地,谁让你进来的?”
“闲人免进,不知道吗?”
“吃个饭都有苍蝇飞过来,好烦啊。”
大家对江桃都非常不客气,不少人还是江宁村的,一直就看不惯江桃那喜欢炫耀又非常刻薄攀比的嘴脸,所以现在对她那更是毫不留情。
江桃被这一个个虎背熊腰的大男人们吓得连连后退,刚刚一路跑过来的泪痕还挂在脸上,没有干涸。
现在又涌出新的眼泪,她吸了吸鼻子,掉头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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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桃没想到齐晔的心肠这么黑,这么硬,竟一点儿都不顾亲戚的情面。
她走投无路,举目无亲,在县城的大街上徘徊了一阵,也不敢回医院去面对那一波又一波的催款单。
叹了一口气,她拿出身上那仅有的十元大团结,这本来是聂士忠给她买今年一整年的新衣服的,可她现在却不得不拿它来坐车,回江宁村,去给聂士忠凑医药费。
这个时候回家,刘菊香看到江桃自然很诧异,尤其看到江桃那神色,她更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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