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咬牙,憋住那一声闷哼。
男人细长的手指按着其中一块,微微凝神,语气却是一如既往的冷清,“大几了?”
“大二……嘶……”
陆景眠忍不住紧紧地揪着床单,眼角已经忍得泛红了。
“什么专业的?”
“风景园林……”
陆景眠感觉自己的骨头被段清迟狠狠地推着,后腰中间那一块,像是被他拆散重组了一样。
原本清凉的药,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热了起来。与段清迟的手接触的每一处,逐渐升温。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声音也有些不受控制。
这推骨,怎么能那么疼?
段清迟顿了顿,提醒一句,“可以喊出来。”
哼哼唧唧的声音,不免让人容易遐想。
陆景眠不吭声了。
“忍着点。”段清迟分散她的注意力,“平时都喜欢做什么……”
“瘫在家里做咸鱼……”
陆景眠这会真的是快崩溃了,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嘴巴里面硬挤出来的。
腰部被段清迟狠狠地往下按着,她甚至都能感觉到自己快要被挤扁了。不只是疼,还有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她总算是理解了,为什么有人说能忍得住推骨的,都是汉子。这疼痛,的确难以忍受。
陆景眠似乎是听到了段清迟很轻的一声笑,脑袋恍惚,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疼出了错觉。
“腰部这里。”段清迟的手按在了后腰的一个位置,“以后你可以自己摸,如果摸着有些圆,那就是发炎了,自己买一些药膏来贴会缓解很多。”
“好……”
陆景眠伸手去摸,的确有一块圆滚滚的硬骨头。
毛衣被拉了下去,盖住外露的那一块腰肢。她缓缓地吐出一口气,正打算起身,男人清冷的声音传来。
“自己抓住床头。”
还有?
陆景眠额角狠狠一跳。
刚刚抓好,脚就被段清迟狠狠地一拽——
“操!!!”
-
手中的热水已经凉了,陆景眠呆呆地看着脚边小太阳照出来的光,脸上的余热怎么都散不去。
她爆了一句国粹……
当着段医生的面,爆了一句国粹!
如果有地缝,陆景眠真想离开这个社死现场。
“缓过来了?”段清迟从书中微微抬头,“还有一次治疗,过个几天再来。”
“好。”陆景眠点头,就这冷水猛灌了两口,这才感觉脸上的余热散了不少,“段医生,刚才……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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