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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天色已晚,等濮阳渠带着妻女回到招待所时,时间都八点了。
栾宜玥看出小珠宝是困盹了,最先给小姑娘洗好了澡,由着男人给姑娘擦头发,轮到她慢慢地洗澡。
好歹是招待所,终于有了可以淋浴地地方,栾宜玥洗地非常畅快,特别是洗头,终于不用蹲着洗头了!
对于孕妇来说,洗头是最麻烦的事情。
她最后在娘家居住的时间里,摇着她老娘可怜兮兮地去村里修剪了一回发丝,将头发修剪到了及肩上,还修了一个刘海,这么一来,将她的小脸衬地更小了,俏生生的,又精神又好看。
等她洗好头出来时,小珠宝已经靠在濮阳渠的肩头睡着了。
到底还小,到了陌生地方,小珠宝睡在床上睡不熟,但是被爸爸抱在怀里,一会儿就发出了熟睡的呼噜声。
“睡了?”栾宜玥拭着还湿淋淋的头发,一边走一边轻问,换来濮阳渠点头回应。
她凑在趴在丈夫肩头上的宝贝女儿脸上,见她真的睡着了,小呼噜都打起来了,她轻轻地在女儿脸上轻亲了一口,“小调皮。”
“老婆,还有大的~”濮阳渠另一只手扶着爱妻的腰上,小小声的提醒道。
栾宜玥:“……”她没有好气地瞪了大男人一眼,却见男人凑过来,隔着睡裙亲了亲她隆起来腹,哀怨道:
“宝宝们,爸爸好可怜,妈妈有你们就将爸爸打入冷宫了。”
“好好,渠哥,不要闹了,快去洗澡,今天你都累了一天,再不好好保养,你就成老头子了。”说着,栾宜玥一对小手顽皮地扯了男人近在眼前硬朗的小麦脸,不客气地提醒他说道。
“老?”濮阳渠简直要石化了:他明明今年只有二十九岁,军衔中校,任职副团长,哪里老了?
在这看资历和军功的部队里,他已经非常年青了!
栾宜玥可不管自己的话让丈夫‘堕’入自我怀疑的深渊,而是指示着他说道:“渠哥,将女儿放在床上,再趴着睡,小脸儿就更要变丑了。”
“胡说,我大姑娘哪里丑来了,明明跟她妈一样好看!”濮阳渠瞪了眼妻子,拒绝默认爱妻这话。
这可是他家宝贝的大姑娘,怎么就丑了?明明可爱萌萌的象个小天使呢!
栾宜玥完全败给了丈夫了,无奈的小声解释说道:“渠哥,你不知道孩子不能‘赞’的吗?不知道小孩子越夸地厉害,长大了十个有九个都是长歪了的?”
嗯,都会成为歪脖子树的。
“不是女大十八变吗?”
“太多的赞扬,会让孩子骄傲和自满,让她过于自信了,就会放松自我……这是恶性循环。”
栾宜玥一想到女儿后来的自我封闭和尖锐敏感,觉得女儿就是小时候被她保护的太紧密,没有受过挫折,只一些痛苦,就让她只能活在自己的小象牙塔里!
都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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