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湛鸣自嘲地无声冷哼。
当年,他一知道嫡死的真正死因,得知自己生父母的歹毒后,他真的恨不得割肉还母,剔骨还父——
自始南席岳,在他眼中就是一个凤凰牌大渣男!也是从那个时候起,他连南家都不愿意去了。
可不管他如何对着曾爷爷表忠,在确定他和南席岳一家子,有着这般不可磨灭的亲属关系后,他还能有什么脸面,去要求凌大帅真心待他?
毕竟,他的出身,就决定了,他与凌大帅无法做最纯粹的亲人。
只南鸿鸣还妒忌他,想要越过他,谋取凌大帅身后的家财权力?
啧啧,简直是在痴人做梦!
往后这十五年来,南湛鸣一直谨慎的守着‘本分’过日子,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寻一爱人,组成一个新家,属于他的家。
在经历了南席岳和凌雪莲这样的生父母之后,他对感情、爱情都不看重。
然而,经此一事,他的想法有了改变。他之前过于关注身后安份充当空气的小猫儿,除了她是救命恩人外,亦是他这二十八年来,第一个如此近身的女性,他在她身上有了特殊的体验,心乱了——
何况,在她昏迷无意识之时,他为了缓解她的病症,未经她同意就和她、都不知道亲吻了多少次……虽然小猫儿她不知道,可他知道啊!
他又不是木头,在尝到了那种心动的滋味后,还真的能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可现在,他就有心要负责,可人家女生不要。
那就没有什么好想的。
他现在的情况可不好,前有凌老的爱恨交错,后有南家对他的各种至命算计,亲弟弟更是恨不得他马上死掉,不要阻他荣登王座——南家的这些妄想,长年累月感觉下来后,南湛鸣已经可以不在乎了。
不过,南鸿鸣敢要取他的性命,他不可能束手就擒,最后鹿死谁手,就看各家本领了。
他可还没有活够,现在的生活,他挺喜欢的。他没有圣母到,为了成全亲人的贪欲,而随他们意结束自己的生命!
如今……南湛鸣又从倒视镜里望了眼龟缩成一团的小猫儿,抿紧凉唇,如被针蛰般,又立马扳正视线,只沉默地开着车——
垂下头装鹌鹑的濮阳梨,在坐久了后,又渐渐的裹着棉被倒在了坐椅里,好久没有生病,一生病就显地她很羸弱。
静谧的车内,因为没有人交谈,所以连对方的呼吸声,都能听地清楚。
濮阳梨便不得不想起了,在那个幽洞里发生的事情。
其实,大部分时间里她都没意识,能记住的情节就只有那短短的两、三个小片段,时间还极短,可能就是四、五秒的瞬息时间。
比如,男人脱下血衣裹在她身上,更是用他灼人的体温来煨她浑身的寒冷。
比如,那一声巨大雷响时,她错眼看到了男人俯视她时,那温柔含忧的眸光,闪烁着她不懂的思绪,不懂偏又镶入她的记忆里。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