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溪高中能考到前十,那可是全国顶级院校的水平。
程予稍微愣了下,过了两秒笑出声,拖着尾音:“啊,你要这么理解,也不是不行?”
纪浅:?
啊?
人在双重打击下的脑子不怎么清醒,她呆呆地看着程予几秒。
“噢。”纪浅忽然泄气,“原来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可能是有一些天赋上的因素。”
这不是努力就可以去达到的。
“没有。”程予想要安慰她,“你就是有点偏科,等到高二分文理了,选文科应该会好很多。”
纪浅没听进去,继续叹气。
“难怪我哥成绩也稀碎,原来智商不太高真的是一家人会传染的啊!”
程予:?
表面骂自己,实则骂哥哥。
上课铃声骤然响起,纪浅赶紧跟程予说了拜拜转身回教室,回去坐好的时候,她还在想…
她真的有那么笨吗?
没有吧?
只能说不太聪明但是绝对算不上是笨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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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
迎来了南溪高中一年一度的春季运动会。
平时早上起不来,今天大家却全体亢奋得很早就行了,本来学校还说他们可以睡个懒觉,八点半到操场集合,但很多人比平时要上课还醒得早。
程和静作为领队本来就要早点去,纪浅也索性很早就去操场了。
她们过去的时候,程予和喻眠正在台上试话筒,纪浅站在台下给他俩打了个招呼,随后说要陪阿静去训练就跑开了。
纪浅找了个比较远的地方坐着。
偶尔抬头看一下主席台那边,他们都在忙,广播站的其他同学也已经做好准备,今天要念一天的稿件。
阿静在旁边训练,但纪浅会出神看着那边。
在一个距离程予很远的地方,在这边属于她自己的小角落里看着他。
奇怪,明明都是那么熟悉的关系了。
她最近却经常偏偏不敢看程予的眼睛,经常故意把自己的眼神挪开,或者,视线放在下面一点的地方,不会跟他眼神对视。
人的大脑真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就好像这个世界上有好多个自己。
近距离的时候,明明是最清晰,最有机会的时候。
但是现在隔得远,她才感觉自己一开始的那种坦荡荡回来了,突然有点明白以前学的那一句“可远观不可亵玩”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了。
就像是。
月亮很漂亮,但是要远远地看月亮。
登月或许就没有那么有意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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