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夫人的眼界开阔,夫人从前设想的,现在哪一样没做到,跟外夷通商,奴才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实现。”
周兴、金葵和宋庭他们跟着魏昭,信赖魏昭,这当然从一点一滴形成积累起来的信任。
老丁从寒城回到侯府,到内宅来拜见夫人,魏昭看见老丁,亲切又感伤,“丁伯,徐家别院封了?”
“封了,夫人,花园里的水塘也填了,夫人住的屋子底下的暗室,侯爷命人也填了。”
老丁叹口气,“除了奴才,没别的人,都没了,奴才调回府里当差,还在厨房管采买,夫人要有事就吩咐奴才干。”
老丁突然想起,“对了,夫人,还有个事,奴才回来前,到西南山去了一趟,看埋在那里的人,看见田氏的男人住在寺庙里,听寺庙的老和尚说,田氏的男人住了三个月守墓,奴才下山时,快过年了,田氏的男人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了,听说田氏的男人是个秀才,田氏死后,住在寺庙里,没事就到田氏坟前,自说自话,人看上去颓废,胡子拉碴。”
“所以人是不能亏欠的,否则一辈子良心不安。”魏昭道。
方怀玉良心发现,悔悟得太晚了。
“丁伯,正好你回来了,我有事交代你办。”
“夫人有何吩咐,奴才尽力去办。”
老丁打心眼里敬重夫人。
魏昭拿出一张银票,“天冷了,燕军在夏平关,夏平关的气候比北地暖和,没有棉衣过冬也遭罪,你拿着这些银子,置办一批棉衣,送到夏平关给燕军将士。”
老丁接过银票,低头看一大笔银子,夫人的私房钱,填补军队太多了,侯爷娶了个好女人,“夫人,三十万大军棉衣数目不小,奴才得紧着张罗。”
“先赶制出一部分棉衣,给晚间值夜的士兵穿,夏平关白日气候偏高,夜晚没有遮挡,冷风刺骨。”
“夫人心地善良,周到细致,夫人真是侯爷的贤内助。”
魏昭睡至半夜,口渴醒了,掀开床帐下地,看窗外一片洁白,映着屋里明亮,借着雪光倒茶水,喝了几口,又重新躺下,想着这场战事不知道打到什么时候,辗转反侧,许多才迷糊睡着了。
次日,老丁拿了几块布料边角来给魏昭看,“夫人,奴才走了萱阳城布庄,货比三家,有几家布庄价格公道,布料结实耐用,夫人看看这样的布料给军队做棉衣行吗?”
魏昭拿过布边看了看,用手摸了摸,“冬季夏平关风大,这布料密实,主要实用就行,另外棉衣做连帽子的,棉衣袖子稍长点。”
老丁点头,“棉衣连帽子,不用单预备帽子,棉衣袖子长,手缩在袖子里,以免冻坏了手,得冻疮。”
老丁又拿出一块棉花,递给魏昭看,“这是今年新棉花,上等好棉花。”
魏昭接过,放在手心里,棉花雪白,“棉衣的原料备齐了,赶紧雇人做棉衣,多雇佣些人,天一日比一日冷,一个月内这批棉衣赶制出来。”
“一个月时间够用,夫人还有别的吩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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