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阵前,益北军站在刺骨的寒风里,穿着夹衣,单鞋,而对面的燕军穿着新运送来的连帽的棉衣,脚下棉靴子,气势就不一样了,益北军将士冻得缩肩抱膀,燕军精神抖擞,器宇轩昂。
两军兵马总数上,势均力敌,益北军远途劳顿,燕军没给他们喘息的机会,一到夏平关便开战,燕军以逸待劳,在双方条件不太公平的情况下,燕军获胜情理之中。
守备府前厅,众位将领高谈阔论,热烈地讨论今日战事,这场对阵,以燕军大获全胜而告终。
益北州和朝廷兵马丢盔弃甲,死伤无数,退后二十里地,这一战没能把益北州和朝廷的主力全歼,也重创了刘项,本来朝廷顷举国兵马,刘项来势汹汹,没想到一战就失利。
有将领说:“荆州、兖州、豫州还有北海的兵马都旁观,见风使舵,刘项这一败,其它几路兵马原地不动,没有增援。”
一个武将作战勇猛,为人粗鲁头脑简单,大嗓门,高声说;“夫人送来的棉衣太是时候了,雪中送炭啊!益州兵冻得连站都站不稳,这要是在有几场大雪,对我们更有力了。”
他话音刚落,厅里鸦雀无声了,众人都看徐曜,徐曜站起身,朝里面屋子走去。
魏昭躺在里面屋里,徐曜就在外面厅里指挥作战。
徐玉嫣守在床前,低声跟魏昭说着什么,魏昭脸颊绯红,高烧没退,徐曜走过去,无言地坐在床边,魏昭生病畏寒,盖着厚厚的锦被,他看魏昭的一只手露出被子外,徐曜轻轻地把她的手放进被子里,突然发现她手里攥着东西。
好奇地轻轻地掰开她的手指,发现她手心里躺着一个香囊,徐玉嫣看见,一把抓过去,看了一眼,当即崩溃地大哭,哭得泣不成声,呜呜咽咽地说;“二哥,这个香囊是二嫂给你做的,她女红不好,绣了半个月,手扎了几回,她随身带来想送你,你为什么说那么伤人的话…… ”
徐曜从徐玉嫣手里拿过香囊,定定地看着,贴在脸上。
守备府内宅
西厢房门开了,闪身进来一个丫鬟,黄秋仙急忙问:“打听了到了吗?”
丫鬟道;“奴婢打听前院的人,说夫人来了,到了这里跟侯爷大吵一架,然后就病倒了,侯爷急得这几日守在夫人床前,就连两军开战,侯爷都没有亲自到阵前指挥,听说夫人的病很重。”
黄秋仙坐在椅子上,手里捏着帕子,没有主意,丫鬟道:“小姐,侯爷还没跟小姐圆房。”
黄秋仙跟马金枝一起进府,第一晚侯爷歇在马金枝屋里,第二日才轮到她,夫人来了这一闹,侯爷几日没过来。
黄秋仙扶着丫鬟走去正房,马金枝这几日心里不安,侯爷走后,再也没露面,侯爷当时听说夫人来了,连外袍都没穿,急匆匆就走了。
黄秋仙掀门帘进来,半蹲行了个福礼,“妹妹见过姐姐。”
马金枝还礼,“秋仙妹妹,我正待着无聊,想找妹妹说话。”
两人同病相怜,对坐椅子上。
马金枝说;“听说夫人来了,我想咱们姊妹给夫人敬茶,听说夫人病了,侯爷急得什么似的,我想给夫人问安,也不敢去打扰夫人。”
两人坐着,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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