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昭盖上瓷瓶盖子,对闲云道长说;“剩下一颗,我给四爷送去。”
魏昭说完,要离开床边,衣裙被扯住,魏昭回头,看徐曜拉住她裙角,她想把裙子从他手里抽出来,徐曜不松手,魏昭只好说;“我给四弟服解药,一会回来。”
徐曜缓缓地松开手。
魏昭走到相邻的四爷徐询的房间,徐询躺在床上,身旁有两个小厮时候,徐询极低地叫了声,“二嫂。”
面带愧色,无颜面对魏昭。
魏昭把手里的瓷瓶拔出盖子,倒出仅有的一颗药丸,放在他嘴边,冷声说了句,“张嘴。”
徐询难为情地张嘴,魏昭把药丸扔在他嘴里,她真不想救这个人,看在容氏的面子上,这次如果他还不能明白,这辈子算白活了。
魏昭懒得理他,转身要走,徐询在身后微小的声音说了句,“谢谢二嫂,对不起二嫂。”
魏昭没回头,转身出了屋子。
她回到徐曜的卧房时,三爷徐霈在屋里,徐霈看她有些疲惫,“二嫂辛苦了,我二哥和四弟没事了,二嫂好好歇息几日。”
躺在床上的徐曜开口说话,“三弟,我跟你嫂子说几句话。”
“二嫂有事叫我。”徐霈出去了,小厮莫风、莫雨也溜边走了。
屋里就剩下魏昭和徐曜,徐曜轻声招呼,“阿昭。”
魏昭犹豫一下,走过去,徐曜伸出手,拉着她的手,低声下气,“阿昭,我清醒后,这几日躺在床上,想明白了,就像三弟说的,你嫁给我,为我做了很多,我对你却只有伤害,我辜负你太多,你别离开我,你要我怎么做我都答应你。”
他二十几年没向一个女人示弱过,除了眼前的女子,他怕失去,他太想留住。
“你身体没好,别说太多话。”
魏昭推开他的手。
走出房间,魏昭站在廊下,起风了,冷风灌入她衣领。
闲云道长走来,魏昭道:“师傅,我要走了。”
闲云道长望着道:“燕侯体内的毒,是两种混合的剧毒,慕容部落的解药,除去了燕侯体内的一种异毒,为师想带燕侯回毓秀山,燕侯体内的毒要完全清除,服用为师调制的药物,辅助药泉调养,少则半年,多则一年能彻底恢复。”
“师傅,魏昭给您老人家添麻烦了。”
“你我师徒无须客套。”
魏昭拜别师傅。
宋庭几个人站在院子里,魏昭一出来,几个人一齐上马,离开守备府。
策马扬鞭,不消半个时辰出了夏平关,顺着西南方向的官道下去。
往南走,天气转暖,天空湛蓝,漂浮几朵白云,魏昭勒住马,手握缰绳,仰头望着两行大雁从空中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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