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太太跪下, 仿佛一下子失去镇静,连声音都苍老了,“燕侯, 孙女确实不是绊倒摔死, 是老身撒了个谎, 孙女自幼养在乡下, 性格顽劣,她父亲教训她, 动用家法只打了一下, 哎!父亲教训女儿自古天经地义,是她身体弱, 承受不住死了。”
徐曜抱着魏昭, 魏昭小脸贴着他宽阔的胸膛, 徐曜摸了一下她身体,一棒子打到哪里了,心生恨意,魏昭这么跟我捣乱,我没舍得碰一下,你魏家仗着生了她,为所欲为,冷冷地扫了一眼跪着的魏家人,“把一个年幼病弱的孩子扔在乡下,她挣扎活过十四年,十四年后她父亲家法教训她,因她养在乡下,性格顽劣?明知道她体弱,拿棍棒打,你魏家这不是教训女儿,这是不想结侯府这门亲,故意害死人命,你魏家教训女儿我无权过问,你打死我燕侯夫人国法难容。”
闻言,魏廉吓得瘫在地上,魏老太太吓得魂飞魄散,叩头如捣蒜,“侯爷开恩,我魏家真没有害死她的心,本来商讨嫁妆之事,孙女忤逆长辈,她父亲一怒之下动了家法,原想吓唬吓唬她,没想打死她,侯爷,老身如果有一句虚言,老身折寿十年。”
徐曜不屑地看了眼跪在面前的魏家一群男女,对余勇说;“看好了,魏家的人一个别跑了,我先安葬了夫人,回头跟魏家算账。”
这时,大太太由丫鬟扶着跌跌撞撞而来,披头散发,口中语无伦次,“侯爷,人是她三叔打死的,四姑娘诈尸了,四姑娘的鬼魂别跟着我,我没害你,侯爷,我们没害燕侯夫人,应是三叔下大狱。”
“燕侯夫人的命是你魏家一条命就能换了,魏家不论男女一律治罪。”
徐曜撂下一句话,不在理会这群人,抱着魏昭大步走出门外。
身后传来魏家男女一片哭声。
徐曜大步离开东跨院,哭声在耳边消失了。
一直抱着魏昭出了府门,门口花轿等在哪里,徐曜走到花轿前,亲卫掀开轿帘,徐曜把魏昭放在座位上,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坐舒服点,然后,退出身,放下轿帘,自己上马,吩咐一声,“走吧!”
接亲队伍晃晃荡荡,一条长龙,街道从头看不到尾,燕侯娶亲,全萱阳城轰动,沿途燕军士兵站立街道两旁维持秩序,从魏府一直到侯府。
锣鼓喧天到了侯府门前,侯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侯府府门大开,花轿直接抬入侯府大门,停在前院。
徐曜下马,走到花轿前,掀开轿帘,看见魏昭坐在里面,跟他放进去时一样,徐曜把她抱出来。
侯府的人等着新人拜堂,看侯爷抱着新娘大步朝后院走去,徐家的人弄不清状况,侯府管家金昇带着家下人和侯爷的亲卫跟在徐曜的身后,不敢问,随着侯爷走到侯府后花园,魏昭眼睛眯开一条细缝,徐曜抱着她进了花园一侧月洞门。
徐曜来到花园里一块空地,对身后的金昇道;“就在这里挖个墓穴,把夫人葬在墓穴里。”
魏昭吓了一跳,徐曜要把她直接埋在后花园里。
徐府管家金昇瞠目结舌,“侯爷,夫人殁了,办丧事设灵堂亲友拜祭,法师超度,然后成殓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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