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女孩蹲在一旁听到两人讨论病情,突然发出了“呜呜”的哭声。她已经听明白了,爸爸确实受了很重的内伤,难怪已经倾家荡产的送到县里医院救治,都沒有任何效果,现在这个老爷爷也这么说,说明伤情确实很重了。
爷爷脸色暗淡地从男子身上抬起手,对着女孩摆摆制止住她的哭声,随即垂头闭目沉思起來。过了一会儿,老人抬头望着小雅说道:“那株三七带來了吗,”
“带來了”小雅一边回答,一边将背包取下从里面将在机步团后山上采到的那株野生三七取了出來。爷爷接过三七站起,跟着说道:“把我的小挎包拿出來”说着,接过小雅递过來的那个小兽皮背包,叫着女孩一同向楼下走去。
此时,男子和女孩的母亲紧张的注视着老人走下楼梯的背影,男子晦暗的脸上露着绝望的神色,看着小雅微弱地说道:“姑娘,给你们添麻烦了,我是不是治不好了,县医院的医生已经判了我死刑了”。
小雅淡淡笑了一下,看着这一对面黄肌瘦的四十几岁的夫妇说道:“别担心,我爷爷是国内最好的中医大师了,一定会治好你的。”
两人听到眼前的姑娘说这个精神矍铄的老人是最好的中医大师,暗淡的眼神中突然冒出了光亮,就像是在极度绝望中终于抓到了一根稻草,终于看到了希望。
女人“噗通”一声跪在了竹楼上,脑袋使劲磕着已经破裂的竹制地板,“呜呜”的哭声凄惨地响了起來,嘴中哽咽着连连说道:“谢谢,谢谢。”哭声伴随着“嘭嘭”的磕头声,让这座破旧的小楼似乎都在随着凄惨的声音在摇荡。
男子的眼中也闪烁着激动的泪光,他望着眼前这个美丽的外乡姑娘,嘴中颤动了几次,才喃喃的说道:“我……我们已经倾家荡产了,沒有钱给你们啊。”他的眼角终于流出了两颗大大的泪珠,神色又变得灰暗了下來。
这个坚强的山中汉子在小雅给他处理伤口的时候,疼得满脸是汗,可他紧咬嘴唇沒有发出一声叫喊,可现在他却内疚的流出了眼泪。
小雅举着两只带着橡胶医用手套的手,望着女孩的父亲淡淡一笑,随即轻声对叩头的女人说道:“大姐起來吧,我们是医生,可我们给你看病不收钱的。放心吧,你们就是再有钱,也买不來我爷爷配置的一颗药丸。”
女孩的父母都抬起眼睛望着这个美丽的姑娘,他们已经听出來了,老人一会儿给他们使用的药物,一定是千金难买。
此时,楼梯上人影一闪,万林忽然从下面快步走了上來。女孩的母亲赶紧站起,低声对自己的丈夫介绍了这个刚上來的陌生男子。
女孩的父亲刚要抬手打招呼,万林一步跨到小雅身前摆摆手,低头看了一眼伤者依旧裸露在外面的伤口,眼中闪出了吃惊的神色,他沒想到伤者的伤情这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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