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端着碗筷的郑梨看见罗哉民也走了过来。
你看,我说的吧,已经不疼了。
事实上,腰间的疼痛和他说出来的话截然相反。
郑梨也没戳穿,而是坐下和他面对面地安静吃饭。
半晌后
哉民呐,去住院吧。
不论是手术也好,其他的治疗方法也好,总要健健康康的。
还有,有的时候不要强撑,想哭就哭,再喜欢微笑的人,也应该要有停下来休息的时候。
郑梨严肃又认真地直视着他的眼睛。
她只说了三句话,却比其他人说的无数句话都有分量。
让他没有任何可以拒绝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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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罗妈妈轻手轻脚地推开自家儿子的卧室门。
本以为,这孩子应该还没有起床,却发现
他已经穿戴整齐,正直挺挺地站在落地窗前,还戴上了口罩。
哉民呐你起来啦?
想要吃什么吗?妈妈去给你做?
不用了,罗哉民没回头,语气很轻柔,我已经吃过了。
罗妈妈一愣,似有所觉:你出门了?
嗯。
怎么还随便出门了呢?你现在的情况
妈,你和爸爸快去吃饭吧,吃完了我们去医院。
去医院去医院?罗妈妈一惊,你同意了?
罗哉民一字一句
嗯,先住院治疗,然后
然后我要重新站在舞台上。
罗妈妈喜形于色:好!好!只要你同意住院治疗,你以后想干什么我都同意!妈妈不吃饭了,现在就去穿衣服,陪你去医院!哎?孩子他爸,醒醒!赶紧给我洗漱去
她的声音越来越远,还伴随着噼里啪啦的穿衣和整理声。
罗哉民将目光投向落地窗外。
昨夜的初雪下得更大了些,地面上一片白,好像种上了满满的蒲公英。
但是,这样的美景却让他眼前的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
凉凉的水珠从眼眶掉下来,一颗又一颗
越来越多,无法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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