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边上,一位穿着黑领鱼白团花纹长袍,外套正红镶黑边,金绣纹的大褂,二十多左右的女子,正拉着孩子的小手,一边掉着眼泪,一边喊着孩子的名字。
“弘晖,弘晖。”这位便是四福晋了
边上的嬷嬷还是不愿意放弃,不断地想方设法的喂汤药,但是每次捏着孩子的嘴,硬喂下去,不一会儿便被孩子反呕出来。
跪在地上的太医和医师们,看到这样子,心更加沉了。
而跨进屋里,看到这一幕的四爷,伸手摸了摸儿子滚烫的额头,一下子怒气上头,弘晖这些天遇寒,有些不适,他早早请了太医来查看,只说是寻常风寒,他让人熬药看着孩子服下,为此还免了孩子的课业,明明中午的时候,孩子还说好些了。
这么突然一下子就烧成这样,四爷控制着心底的怒气,“这是怎么回事?弘晖,怎么一下子烧成这样?秦太医。”
跪在一旁的秦太医听到这话,只觉的头皮发麻,但是还是忙回禀道:“回四贝勒,小阿哥这是是烂喉痧,潜伏期长,素来是急症,再加上之前小阿哥又的确遇寒,所以臣竟然没有察觉到”
从确定小阿哥得的是烂喉痧,他心里就是知道坏了,烂喉痧素来都是急症,极难提早预见,若是慢性的还好,但是小阿哥这样来势汹汹的病情,他们已经尝试了不少办法,还是无法降温,而且小阿哥的耳后、颈底及上胸部针头大小,密集的红疹,即便他们开了药方,加大了药效
即便药吃下去了,但是效果并不如何,他们心里现在已经没有底了
听到这话,四爷再也忍不住了,一脚把边上的秦太医狠狠的踢倒在地。
作为皇子,上面皇阿玛注重养身,也是担心因为不懂药学,被下面的人蒙骗。他们这些皇子学习经史子集,儒法道学外,闲暇还会些医学典注,所以这会儿一听烂喉痧那有不震怒的。
这病一般多发于孩童身上,起病急骤,常伴有高热畏寒,咽痛以及呕吐烦躁不安症状,大多得了这病的孩童,百难存一,叫他如何不心急又恐惧。
别看他平常对着弘晖,老板着脸,但是心里对这个唯一嫡子,心里是最疼爱器重的,只是不太知道怎么和孩子相处,而且身为嫡长子,他希望弘晖能长成一个担的起责任的好男儿,不免对他格外严格。
这个孩子,从小也懂事,对他这个父亲孺慕又敬重,对福晋也是体贴又孝顺,就连对姐姐和下面的弟弟,也是温和友爱,可以说,从来没有让他失望。
他还那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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