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一边哭一边吃,表情痛苦,几不成声。
祁则见她连握勺的力气都没有了,就端起粥,一点点喂给她。
“师父……呜呜……”年年胃里难受,心里也难受,忍不住打了个嗝。
又一勺喂到嘴边,她干脆闭上眼,吃毒药似的往里咽。
十长老来膳堂取兽宠们吃的生肉水果,刚进门,就看见年年被宗主似是威胁、似是哄诱般的吃粥场景。
那勺子里只有半满,被祁则握得很高,年年满脸泪痕,打着哭嗝,伸出舌去勾那一点儿粥水。
祁则冷面冷心地命令她:“咽下去不许吐。”
“呜呜。”
年年睁着一双泪意朦胧的眼儿,手指捂住嘴唇,很是无助地唤他:“师父……”pǒ⒅ьěcǒm(18be)
十长老听的骨头都酥了。
她忍不住脸红,心里又着急,恨只恨脖上这条灵蛇冰冷又吓人,没法帮一点忙。
祁则喂进最后一粒米,放下碗,拿手帕擦净年年的嘴角。
还有很多没咽下去。
她腮帮子鼓鼓的,像只屯粮的仓鼠,脸上有一丝窘迫的绯红色。
“好了。”祁则轻捏她的脸颊,年年不停摇头,身后尾巴摇得和扫地似的。
直到年年终于咽完,好像经历过一场酷刑,祁则才开口道:“莫念情,在那发呆做什么?”
年年这才发现十长老在膳堂门口看。单手托腮,面颊羞红,好似……偷窥一场活春宫。
十长老突然被宗主点名,连忙挺直腰杆,清了清嗓子,弯腰请礼道:“见过宗主,您怎么在这儿?副宗主正在到处寻您。”
祁则颔首道:“本尊正要寻他商量宗内事。莫念情,你带年年去你堂内调养歇息,本尊待会去接她。”
十长老愣了愣,确定没听错,重重点头:“您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年年!”
“师父不要!”
年年刚刚哭完,嗓子都是哑的,她揪紧祁则的衣袖,恨不得把脑袋埋他胸口:“她想摸我耳朵,揪我狐狸毛。”
还没等年年靠过去,祁则就在桌下轻捏了她一下。
他面上肃冷而沉稳,俨然是一宗之主的严厉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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