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坐在祁则怀里,腰间被他揉得酥痒难耐,胡乱点头说好。
“为师念一遍,你跟着读一遍。”祁则俯下身,气息喷洒在她微微发红的耳尖。
心法本就晦涩难懂,年年又不认识几个字。马车咔哒咔哒地往前行,祁则念完了,她支支吾吾一个字答不上。
“复述一边。”
祁则长臂一伸,将往外出溜的年年揽回来,揪住那根不安分的狐狸尾巴,逆着毛捋到底。
细密的微痛感沿脊椎炸开,年年炸了毛,在祁则怀里一声不吭,只能抿着唇说对不起。
“罢了。”祁则叹口气,揉揉她耸拉下的狐狸耳朵。
舟车劳顿,这一路本就奔波。此时此刻还指望她能学进些什么,那就是狐狸成精了。
“师父?”
年年以为祁则会训她,她眼睛都闭紧了等挨骂。
可车轱辘转了好几十圈,祁则也没有再开口。他的手腕就轻轻柔柔地揽在她的腰侧,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衫,有一下没一下地捻,看不出是在想什么。
年年悄悄睁开眼皮,就看见祁则黑眸半垂的沉静容颜。
一缕碎发自他耳边落下,就落在她鼻前。
如同浓墨冷泉般的乌黑色,能嗅到淡淡的清冷气味,随着她的鼻息微微颤动。
年年看得入迷,忽然张开嘴,轻轻咬住了发梢。
祁则被迫贴近她,透过那双迷糊懵懂的湛蓝色眼睛,看见自己的模样。
“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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