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当然是信祁则的。
她在他怀里点了点头,用下巴蹭了蹭,眼神余光盯着桌上那盘未动的点心。
甜津津糯丝丝的,她想一点一点慢慢吃。
不会有人再来抢她千辛万苦刨出来的野菜剩饭了,不用一口气塞进嘴巴里也没事。
不是那座常年阴风测测的偏远高山,这里有暖洋洋的太阳,还有好闻的烟火气。
“师父,我想吃那个。”
年年抬起一只手,嗓音懒懒地说:“喂我吃嘛,我够不到。”
怀里的小狐狸突然开了窍,一条狐狸尾巴在她身后一甩一甩的,险些翘上天了。
祁则一时有些感慨,拿灵力捏起一块酥糕,喂给她说:“就想吃这个?”
“唔……”
年年湛蓝色的眼睛转了转,发觉自己被祁则抱紧了些,肚子却还是空瘪瘪的。
刚刚桌上有一盘香酥流油的糯米鸡,她可馋了,但离她老远,她没法跨过桌子去够。师父又在旁边,她可不敢丢人现眼。
虽然……年年一闻到肉味,还是会想起火舌燎过皮肤的火辣痛感,但现在已经好多了。
“我想吃鸡。”年年说。
“嗯?”祁则颇为怪异地盯着她的嘴唇,问:“吃什么?”
“鸡!滋滋流油的烤鸡!”
年年并不懂祁则这忽然幽深玩味的眼神是什么意思,直起腰杆,坐在祁则膝上与他手舞足蹈地比划:“之前在山上,见过别的狐狸小狼偷鸡吃,血糊糊的,他们连鸡毛都要啃两口,说味道可好了。但那样好脏,还很腥,看上去就很痛。所以年年想吃拔了毛刷了酱,烤的香喷喷的鸡~”
难得听她一口气说那么多话,祁则不免皱起眉,轻呵道:“你怎么跟野狐狸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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