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真的她也不承认!!!
“诅咒!是诅咒!”
由喜子慌张的将项链攥握在手心里,试图以这样的动作转移现在尴尬的话题。
“这条项链上……”
她一哽。
“有诅咒。”
“今井小姐,您一直清楚那不是什么诅咒。”
是思念、是不舍、是浓郁的爱意。
——‘我们由喜子以后一定能成为一名非常厉害的警察,比手冢老头子还要厉害的那种。’
——‘宝贝,你要永远记住,只有信仰光明,才能在心田上种出最美丽的花。’
——‘这条项链?哈哈哈,这是当年你爷爷送给我的定情信物,那个老家伙就凭一条破项链就把我拐走了五十年!我真是亏死了!’
——‘你爷爷去世的时候,你还在你妈妈肚子里,当时我一直沉浸在悲痛之中,一度想要跟着他一起死了算了,可是……我看到了你。当时我就想啊,我们由喜子宝贝一定是上天送给我的天使,她就像一个小精灵一样驱散了我生命中所有的苦难,留下的只有绚烂的风景。’
——‘所以我的乖乖啊,以后奶奶不能陪在你身边了,但是我们由喜子是最棒的,哪怕未来你身陷黑暗,奶奶也希望你也能像这颗银珠一样干净、纯粹,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能保持一颗赤子之心,向往光明。’
——‘宝贝,戴着这条项链,永远积极乐观的活下去吧,不悲伤、不犹豫、不迷茫。’
“即便您将它交给我,也无法阻止您对她的……思念。”
“我、我没有……”
泪珠不断地从眼眶中滚落,安吾叹了一口气,伸手从她的掌心里取出那条款式有些过时的项链。
银色的小珠子在阳光下折射出纯净的光芒,他绕到由喜子身后。
冰冷的物件贴上了脖颈,茶褐色的长发被安吾带着薄茧的炙热手掌轻轻顺了顺而后抬起,银质的精巧的扣子‘啪嗒’一声合上,那条项链便瞬间填补了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的空白。
“项链很适合您,所以……不必再摘下来了。”
安吾拾起桌子上的手帕,微微弯下腰与她对视,柔软的布料擦过脸颊带走了湿润的泪珠。
由喜子透过镜片看到了他那双眼眸中晦暗不明的色彩。
“您的诅咒早就已经转移到我的身上了,不用担心,您可以戴着它尽情的思念故人,没有形象的大哭或大笑都没有关系,没有人会嘲笑一个孩子。”
啊,所以说,安吾说的‘今天谈的只是私人事件’是这个意思吗?
她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手握大权的港口黑手党首领,只是一个会哭、会笑、会害怕、会难过的,思念奶奶的孩子。
暗红色的围巾再也无法束缚她,无需伪装、无需强撑、无需戴上那个积极乐观的面具,尽情的思念早已西辞的故人吧。
“我今天穿的并不是非常昂贵的西装。”
由喜子有些茫然的抬起头,泛红的双眼里满是疑惑。
肩膀还在因为抽噎而忍不住的抖动,现在她这副模样看起来有些滑稽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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