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信听完说:“所以你是怕世人的眼光、他父母的不同意?”
沈倦沉默。
陆信笑说:“沈倦啊沈倦,你什么时候在意过世人的眼光?当初多少人说你和你爹的事儿?你可在乎过半分?你那个继母,求了你多少回?还总拿孝道压着你,你听过几次?哪回不是直接把人丢出去了?”
沈倦摇头:“我可以不在乎,但是他不能。”
陆信沉思了一下:“他是你教出来的徒弟,更何况你也说了,他如今正在试探你,那说明他已经想好了后果,你在这里平白担心做什么?”
“我……”
“你这么犹犹豫豫婆婆妈妈的,难不成是先生当久了,又想着替人家把所有事情都处理好了再说?”陆信摇头,“感情上的事情,和你往日里当师徒的时候是不一样的。”
他说:“我从前也觉得应该替我的妻子考虑好一切,后来她把我臭骂了一顿,说两个人的事情要一起承担,夫妻夫妻,同甘共苦才是夫妻,你这个虽然不是夫妻,却也大差没差吧。”
沈倦若有所思。
陆信嫌他胆子小:“可见是有了心上人了,变得跟个娘们儿似的,一点从前的魄力都没有了,你都说你小徒弟试探你了,人家都能鼓起勇气,偏你不行,怂不怂啊沈伯达。”
沈倦:“……我还有事,走了。”
陆信跳脚:“合着我就是你军师呗?!你太过分了!”
沈倦说:“皇上过段时间要开使选拔兵役,你管的那地方也要添丁,估摸着是把那些勋贵人家的子弟丢去历练,你不如想想该怎么办?”
陆信:“……”
行呗,好歹换个消息,能从他这个好友嘴里撬点消息出来不容易。
他看着沈倦离开的背影,啧啧称奇。
这男人啊,有了喜欢的人,诶,就是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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