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别的,那会儿那么多人都看着,自然都知道她犯了什么事儿,只怕那些御史也都盯着。
林涣他爹要真的从轻处罚,只怕回头被处理的就是他爹了。
果然,那边的几个曹吏商量过后,判了发配边疆——也就是军妓了。
林涣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她要是安安分分的,一点儿也不贪心,何至于到了这个地步?
从前虽然淫/乱,好歹还是自由之身,哪像现在呢?
送到军营里头的女人,还有什么活路不成?
【心上人:没有你还有柳湘莲,总归都是活不成的……】
【银翘片:唉,这也算自己作死的典范了。】
【一言不合:确实,自己不作死就不会死,她要是不威胁逼迫欢宝,也不至于这样啊,主要是她在内院里闹也就算了,为啥还跑大门口,想不明白。】
林涣心说这里头怕还有贾珍的事儿呢。
他听完了案子就走了。
荣国府里头那几个姑娘还都等着消息,他得去说一声,叫她们别担心。
到了荣国府里,还没去后院,就听说贾敬请他过去。
林涣心说恐怕是为了贾珍这个事儿,见还是不见呢?
想了想,他还是去了。
到底算长辈不是?
到那边的时候,贾敬正坐着,手边上放了一封信,身上还穿着孝服呢。
一见了他,贾敬就笑:“侄儿来了。”
林涣笑笑。
贾敬一脸懊恼:“原是我的过错,没管教好你大哥哥,惜春给我写了信我才知道出了这事儿。”
他长叹一口气,捏着袖子揾泪:“我的惜春从来不愿意和我们府里来往,这回为了你的事儿特地写了信过来……”
他把那封信给林涣看。
林涣捏着信,没动弹。
贾敬本来觉得小孩子家家的,肯定好骗,打打亲情牌,这事儿就这么过了,谁知道他油盐不进?
见没有什么用他就收了眼泪,开始推卸责任了:“本来这事儿也和我们府里没什么关系,你大哥哥那个人你也知道的,最是好色不过的,谁知道他偷个腥也能偷出事儿来,唉!他也是识人不清。”
林涣笑说:“我之前听人家说,敬老爷在管教着儿子读书,看来这效果也不怎么样。”
贾敬一口气噎在喉咙里。
林涣又说:“如今正在国孝期间,珍大哥哥偏偏闹出这样的事儿,外头只怕都看见了那女人身上的痕迹,敬老爷还是先想想怎么处理这个事儿吧。”
贾敬要说话,被他打断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走到外头,才发觉自己手里还捏着惜春写给贾敬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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