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千叶说:“聘礼这些俗套的东西就不必了,苗家虽然不能和萧家比,但过活还是不成问题的。只要你好好地待我的玉儿,就比给我一座金山都让我高兴了。”
苗大玉挤眉弄眼了半天,父亲也不理会他,他实在忍不住了,在一旁插话说:“爸,人家妹夫的心意,你怎么能不领情呢?再说了,哪有嫁闺女不收聘礼的,不是在乎聘礼的多少,就是怕到时候有人说咱家小玉不值钱,白白的就给了人家了!”
这难听的话,一下激怒了病床上的苗千叶,他板起脸,一声怒斥:
“闭嘴,别以为你嘴上说的好听,我就不知道你的花花肠子,你妹妹要嫁人了,你这做哥哥的不说给妹妹办些嫁妆,反倒打起聘礼的主意了。”
苗大玉一听,叫起屈来:“爸,我什么时候惦记妹妹的聘礼啦?您这么说我,我可是比那个窦娥都冤哪!我又何尝不想给玉儿置办些嫁妆,可办嫁妆也得有钱算啊,您儿子现在是下岗职工、无业游民,到哪去找钱给妹妹置办嫁妆啊?”
林雨薇恻然到:“可不是,大玉最疼玉儿了,可惜他现在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苗小雨冷笑着说:“苗大玉,你要是真心疼我,想给我办嫁妆,我告诉你一个好法子。”
苗大玉一听,来了兴致,凑过去,双目炯炯的催促着:“妹,你有什么法子,快说!快说!”
苗小玉厌恶的躲开一点,没好气的说:
“卖肾!听说肾很值钱的!”
“噗——”
一向在外人面前持重沉稳的萧逸风失态了,差点儿爆笑起来!
但这真的怪不得他,要怪只能怪这个促狭的小女人,总是能说出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冷笑话来!
憋回自己的笑,男人重整气场,故作镇定的环视四周,发现竟一切如常,苗家的人对小玉说话的方式似乎已经司空见惯,皆不以为怪。
倒是苗大玉不满的嚷了起来:“妹,你都嫁入豪门了,不说帮衬你哥一把,还要让你哥去卖肾,你的良心何在啊?”
林雨薇在一旁帮腔说:“小玉,别闹了,你哥这几天愁得茶不思、饭不想,人都瘦了一圈儿了,你就别在这儿给他添堵了。”
说完,转向萧逸风,动情的说:“阿峰,就要成一家人了,阿姨也不跟你见外了。你看,小玉就这么一个哥哥,整天这么闲在家里终究不是个法子,你能不能再帮他寻个差事。”
萧逸风淡定的问:“不知他要谋个什么样的差事?”
苗大玉一听有门,紧赶着说:
“妹夫,我要求不高,和上次那个职位差不多的就行!”
和上次差不多的就行!
这还要求不高?
苗小雨的脸红了,被自己至亲家人的厚颜无耻给打击倒到了。
苗千叶也有些赧颜,他看着自己的妻儿,眼中闪过一丝责备。
转过头,对萧逸风说:“阿峰,大玉的资历尚浅,不适合一下子坐那么高得职位,给他找些寻常的工作就好了。”
苗大玉一听不干了,直着脖子叫起来:“谁说我资历浅了,我可是二十岁就开始创业的!要不是你们不给力,说不定我现在就成功了呢!”
苗小玉看着自己哥哥那副不知天高地厚又忘恩负义的德性,一阵心塞。
“苗大玉,你何德何能?敢口出狂言,求那么高得职位?”
苗大玉不满的说:“妹,你哥我有经天纬之才,只不过是没遇到伯乐罢了!你这还没嫁出去呢,就胳膊肘往外拐了,看不起娘家人了,真是让人心寒啊!”
林雨薇也颇有些不满的说:“玉儿,大玉好歹是你唯一的哥哥,就算他再不好,你也要看着父母不是?怎么一点儿都不照应呢?”
萧逸风见林雨薇无端的谴责苗小玉,心里有些不痛快了,苗小玉是他的女人,怀着他的闺女,他宝贝得什么似的,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着,现在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人当出气筒,他如何耐得住。
想发作几句,却又碍于情面,不好发作。想一声不吭,又怕小玉背后再遭到他们的挤兑,思忖了一会儿,他淡淡的开口了。
“如果苗大玉的确向他说的那么本事,我倒可以给他一次机会。”
苗大玉一听,兴奋得裂开大嘴,搓着手说:“妹夫,你倒说说看,你打算给我一个什么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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