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怔住了,*的站在那里,呆若木鸡。扬在半空中的手,也不知该抡过去还是放下来。
由于丈夫身居高位,一直受尽追捧的她,何曾受过这种对待,苗小玉的犀利,让她惊呆了!
“你,你……竟然这么对我?”
李夫人难以置信的看着苗小玉,指着她的手指都颤抖了。
苗小玉镇定自若的说:“我只是正当防卫而已,省长夫人不要见怪。”
不着边际的讥讽,隐在眼神中的嘲笑。把李夫人气得完全失控了,她猛的弯腰,拿起茶几上的水晶烟灰缸,狠狠地朝着那个可憎的女人砸去。
“去死吧,贱人!”
没有预期中的惨叫。
黑光一闪,抛出的烟灰缸被一只忽然横过来的大手接住了。
苗小玉捧着肚子,惊魂未定的抬起头,只见自家男人正带着阴森嗜血的冷意,瞪视着李夫人。那弥漫在空气中的煞气,让人不寒而栗。
李夫人被男人淬毒的眼神吓到了,退后了一步,结结巴巴的说:“是,她,先对我,无理的。”
萧逸风的唇边扬起一抹讥讽,说出的话更加阴狠刻薄。
“权正武,把这条疯了的母狗丢出去!”
说罢,一甩胳膊,手中的烟灰缸准确无误的砸在李夫人的助理身上。
那位韩佳君女士捧着胸,惨叫一声,痛的弯下了腰,哼哼呀呀的叫个不停。
候在一旁的权正武接到命令,一挥手,召过两个保镖,架起那位李夫人,直接拖了出去。
李夫人被萧逸风的眼神吓住了,一声不响的由两个保镖架着,余光看到苗小玉悠闲的坐在那里,看戏般的看着狼狈不堪的她,嘴角带着讥讽的笑意!
省长夫人被丢到了半山别墅的大门外,鞋子被拖丢了一只,整齐的套装也被抻得皱皱巴巴,就连盘在头顶的发髻,也在挣扎中弄得乱七八糟,像鸡窝一样。
纵观李夫人的一生,自幼长在温柔福贵乡中,长大后夫荣妻贵。一直都过着众星捧月的生活,被人这样粗暴无理的对待,的确是平生的头一遭。
她的助理韩佳君女士忍着痛,小跑儿过来,手里拎着她丢的那只鞋子,陪着小心说:“夫人,咱们回去吧,让省长给咱们做主。”
李夫人气得七窍生烟,浑身颤抖。想要歇斯底里的发作一场,闹他个鸡飞狗跳,却又畏惧别墅里那道瘆人的目光。低头想了一回,咬咬牙,穿上鞋,扶着韩佳君的手,一瘸一拐的去了。
别墅里,萧逸风担忧的看着自己的女人,轻声道:“老婆,你没事儿吧?刚刚有没有被伤到?”
苗小玉摸了摸肚子,心有余悸的说:“谢天谢地,还好你及时赶回来了,不然真不知会出什么事儿呢?”
萧逸风也有些后怕,刚刚一进屋,就看见自己老婆拿水泼那疯女人,见自己老婆没有吃亏,他正打算悄悄地进去,不惊动任何人。没成想那个疯女人忽然把水晶烟灰缸操了起来,那沉甸甸的家伙足有二斤的份量,要是砸到他那娇小的老婆身上,还不得把她砸进医院,万一砸到肚子上,只怕,那三个小东西也会凶多吉少!
在那疯女人即将出手的一刻,不知自己哪来的超自然的爆发力,那么远的距离,居然眨眼之时就窜了过来了,及时的制止了惨剧的发生!
“她来做什么?”
萧逸风靠着苗小玉坐了下来,一只大手习惯的抚在她的肚子上。
苗小玉本来也没打算瞒他,就偎在他的怀里,把李夫人的目的,一五一十的对他说了。
听完苗小玉的话,萧逸风不动声色的问:“老婆,你是怎么想的?”
苗小玉垂下眼帘,低声说:“我听你的。”
萧逸风捧起女人的小脸儿,认真的看了一会儿,嗤的笑了出来:“傻妞,这件事,你不用在乎我的想法,按自己的意志去做就好了。”
苗小玉惊讶的说:“你不在意吗?要是我想去帮李泽宇呢?”
萧逸风得意的说:“帮了又怎样?我宝贝儿心中现在只有我没有他,这一点,你老公我还是看得出来!”
苗小玉噗嗤一声笑了,纤纤玉指点着他的额头,娇嗔道:“萧Bss,你又孔雀了!”
萧逸风佯怒道:“小妮子,敢对你老公出言不逊,看来是欠收拾了!”说完,一把将女人掀倒在沙发上,两只大手在她的腋下乱抓了起来。
苗小玉笑得眼泪都淌出来了,连连求饶:“啊哈哈哈……我错了,啊哈哈哈哈……小的不敢了……萧总饶命啊……”
见女人笑得都要哭了,萧逸风才住了手,抱起笑软了的小女人,径自到楼上去过性福生活了……。
李夫人被韩佳君搀着,披头散发的回到圣仁医院,一见到李哲,立刻失声痛哭起来。韩助理把刚刚发生的事,添油加醋的跟李哲说了一遍,当然,她没有说李夫人要打人的那一节。
李哲省长听到自己的妻子被人给丢了出来,气得额上青筋暴起,血蹭蹭的直往上涌。
他不是在乎他妻子怎么样了,而是在乎萧逸风竟敢不给他面子。把他的夫人像垃圾一样丢出来,这分明是在打他李哲的脸!
一个来路不明的黑社会,竟敢如此嚣张,不把省长大人放在眼里,看来,这个狂妄的不可一世的男人,是留不得了。
他走出病房,拿出电话,拨通一个号码,低声吩咐起来。
楼下,刘以坤坐在走廊里,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青紫的脸上五官肿的有些扭曲。他手中举着一个静点的支架,支架的顶端,一瓶廉价的液体正顺着输液管点点滴滴的注入他的血管。
这次挨打,对方已经明确的告诉他,是萧总裁派人来取他性命的,刘以坤还以为自己活不成了,他不怕死,但是没把萧逸风弄死自己就先死了,他真是死不瞑目。
幸好老天有眼,有几个大学生从这里路过,见到他被围攻,高呼起来,那群人才被吓跑。几个大学生把他救了起来,送到医院,还好心的给他掏了医药费。
刘以坤颓丧的坐在那里,身上的剧烈疼痛让他缩成了一团。这一次,萧逸风没有杀死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只怕自己随时都会性命之忧。
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还有不时落到他身上鄙夷的目光,刘以坤真想死了算了,可又一想,把他害成这样的萧逸风还好好的活着,自己就这么死了,他怎么能甘心?
不行,就算是死,也一定要拉上萧逸风垫背,就算杀不了他,也一定要让他生不如死!
通红的眼睛里,一双铮亮的皮鞋停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久久未能离去。刘以坤抬起头,一个中年男人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问:“你就是刘以坤先生?”
刘以坤茫然的点点头。
自从落魄,已经很久没有人用‘先生’这种尊称来称呼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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