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发青年深深吸了一口气:“嗯,主要是盘星教……”
“很多盘星教的教徒都只是普通人,他们有经济基础,也有一定的社会地位,往往在居住的社区里还有着各种好名声。譬如乐善好施,热心公益,等等。”
连盘星教如今的“首领”,也是个圆圆胖胖、笑容和蔼,生得慈眉善目的中年人。他的生活甚至可以用“简朴”去形容,所有心血和精力都被用在崇拜赞美“天元”上。
就……你们这些信徒,花大价钱请人干掉自家神明的附身对象,怎么想都觉得难以理解。至于什么“不能接受天元大人被俗人玷污”之类的理念,根据夏油给的说明,要是没有天内理子同化,那位“天元大人”还能不能把脚后跟留在人类序列里尚且需要讨论呢,他的信徒们这是直接帮偶像换了个生物学分类。
咒术师们只想让天元好好活着,苟一点也无所谓,他的信徒才是真打算要他死。
织田作之助挠挠头发,换做迷茫的表情继续:“一开始我和夏油都很奇怪,为什么这些各种意义上都可以称为标准好人的人们会集资雇凶谋杀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孩?这种骇人听闻的事,哪怕算上我之前做杀手的时间也仅此一例。”
“后来我才意识到,任何人都不能简单的以脸谱替代。认为狂热的宗教信徒就该疯疯癫癫暴力成性,这也是一种不公平的刻板印象。他们为什么会信仰天元,又为什么虔诚到甘愿散尽家财也要‘保护’一个虚无缥缈的形象?除了首领的怂恿外,更重要的是他们已经习惯不去看那些‘看不见的眼泪’。”
只要付出沉重代价的不是自己,对他们来说就都是可以承受的重量。
在听了这么久洗脑课程之后,织田作之助意识到欺骗诱导一个群体去做某件坏事可比单独推一个人下火坑要容易太多。
上次的受害者是他不认识的天内理子,下一回呢?下下回呢?说不定就会是日和。再想想那两个总是拐她跑出去玩的男孩子,看上去体面又精神,实际上一个比一个不靠谱,果然没办法放心!
当然啦,那天晚上的刺激也着实……让人心头澎湃难以平静。都到了这个地步,再继续自欺欺人的说什么没有其他想法,自己都要看不起自己。不过这种事就不能当着社长的面说了,不然屋子里的两个人势必一个进医院一个进警视厅。
“话说回来,盘星教的行为几乎可以算作邪1教了吧,应该可以提请诉讼。”
尤其是他刚知道的这个、针对日和的悬赏——你们东京人搞事,关我们一个横滨人什么事?别说横滨就在东京啊,严格来讲只能算是紧挨着被政治中心踩在脚底下,很多数据这边都是单算的!
“这些交给我来处理,幕后操纵这一切的人有眉目了吗?”福泽社长努力想要忘掉织田进门时扔的那颗雷,就连说话也尽量选择与其无关的议题:“还是说,对方的身份很棘手?”
“不,夏油说剩下的交给他和五条就好,我想了想,单论打架他们两个应该没问题。咒术师们的内部纠纷,还是交给咒术师们自己解决。”
织田作之助煞有介事的点点头:“我看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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