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之前突然在逛街时消失,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有受伤吗?有好好照顾自己吗?难道经常会做噩梦吗?有没有被人欺负呢?
身为家人,奴良陆生根本不在乎那些无价的刀剑,他只在意阿芙拉本人。
他希望阿芙拉平安、快乐、无忧无虑,仅此而已。
大概是感受到了陆生的心意吧?阿芙拉艰难地从被褥团子里扭过头来露出一个笑脸,然后开始断断续续地诉说。
她讲述着火影世界里巨大的狐狸,她回忆起战国时代里各色杰出的豪杰,她认识了许多朋友,来自现代的勇敢又善良的女孩戈薇,说英语说的特别溜的伊达政宗,神秘的卖药郎,狐妖巴卫,还有恶罗王,还有每天晚上相见、待她如母亲般宠溺的伊邪那美命……
小姑娘语气温柔,讲起曾经的经历时整个人都快活得像在发光。她讲出来的经历像是没有半点儿阴影似的,像一个童话故事,像一个毫无阴霾的梦境,让人做着梦都能笑起来。
……可是,那你之前到底是做了什么样的梦,才会忍不住流下眼泪呢?
奴良陆生这么想着,也因此问了出来。
夜幕已经退下了。这个夜晚既漫长又短暂,他们聊了这么多话,但还有许许多多的语言没能够再说出来。初日升起,温暖的光芒披洒在身上,一切都蒙上一层炫目的金光。夜色退去,而白日降临了。
恢复成人类身份的昼陆生向上拽了拽自己的衣袖。他从内兜里掏出眼镜给自己戴上,低头对阿芙拉露出一个温和的笑,依然抱着她,替她挡住凌晨微凉的风。——尽管他知道,这风绝不会使一位神祇受凉。
阿芙拉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手臂,像一只卸下所有防备、尽情撒娇的幼鸟。她回想着不久前的梦境:
“我梦见一个悲伤的人妖恋故事,九尾的狐妖与巫女,明明相爱却与世难容……啊,对了,”阿芙拉突然想起来似的一拍手:“那只狐妖叫做玉藻前哦!我梦见他说要来平安京看望葛叶的儿子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不是有各种故事都这么说,‘安倍晴明’的母亲就是白狐葛叶呀?”
被小姑娘满怀期望的仰头盯着,昼陆生默默远望,露出往事不堪回首的苍凉表情:
“…………不。”昼陆生干巴巴地回答,“我亲眼所见,‘安倍晴明’的母亲是羽衣狐来着。”
阿芙拉:“……”
昼陆生:“……”
好吧,这可就尴尬了。
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谁都没想到该怎么解释,干脆把这个问题扔在了一边。
“呃,那,接下来,”阿芙拉问,“我们是不是该想想要怎么回去啦?如果突然又找不到我,刀剑付丧神们该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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