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文怡骨子本就不是一个循规蹈矩之人,又跟着二老爷那个青楼出身的外室学过一两招对付男人的手段,脑袋瓜子里一转便想了许多,脸上的神情也禁飞扬起来,看着甄婉怡睨了一眼,流光滟潋,“看不出九妹你还是挺会安慰人的嘛?看来嫁人就是不一样呀,这荣王爷倒是好本事,才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就将你调教成这般模样,真是让人羡慕呀。”
甄婉怡看着甄文怡神情的变幻,又回到了清河城甄府里的那个飞扬的爱笑女孩,不过比起以前眉眼间少了几分自卑更多了一份坚定。“胡说什么呀,我一直是这样的好不好?哪里有变了?”甄婉怡睨了一眼,嘟着红唇,做出一副十分不高兴甄文怡说出的话的样子来。
甄文怡愣了愣神,这份娇态可不是没有变吗?不像她进了贾府都不知道真心开怀的笑是什么滋味了。这个九妹真是命好,以前有父母兄长相护,现在又多了一个好相公。好像别人求都求不来的东西她却总是能轻而易举的拥有。咧开嘴,笑了笑,这样也很好,至少她们的感情很好不是吗?“对,对,九妹一直都没变,依然白嫩如初,就算这衣裳胸口更鼓了一些也不能算是变化。”
甄婉怡脸上一红,她以前没有什么闺蜜,这样私密的话从来没被拿来打趣过,乍然听道便是忍不住地羞红了脸,反到了甄文怡本就是爱玩闹的性子,平日里与丫鬟都这样调笑,看着甄婉怡害羞的样子更是大乐,凑近道:“九妹快与姐姐说说,你平日里都用了什么保养的方子呀,兹,兹,瞧瞧你这身材,可是大不一样了呀,前凸后翘的,真是让人移不开眼了。”
甄婉怡这会缓了过来哪看不出甄文怡的故意为难出来,转过身去挠她的痒处,“我让你胡说,让你胡说。”
甄文怡一个不防,被甄婉怡挠到痒处,失了先机,忙连连求放过,“好妹妹,我不说了不说了,再也不说了。”
姐妹靠在一起喘着气,闹了这一会都累着了。
这时卫安走了过来轻声道:“奴才给王妃请安。”
甄婉怡转过身,看到卫安身后站的一群女人一眼,问道:“怎么了?”
“王妃,那是礼部尚书刘大人的夫人,见您在此便想过来拜见。”
听了卫安的话,甄婉怡眼神一闪,与甄文怡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郑重。礼部尚书刘启,可是今年的主考官呀。
“快快请过来。”
莲香忙上前帮着甄婉怡检查一番,刚才的一阵打闹,簪钗都有些乱了。
刘夫人四十多岁,眼角已略染风霜身后跟着一个年纪青青的小姑娘,待双方见礼过后,刘夫人才率先道:“这是妾身的一个远房侄女,今日是她生母的祭日,特来观音庙祭祀,没想会遇上王妃,冒然之处还望见谅。”
甄婉怡轻声笑道:“刘夫人客气了,劳您特地走一趟真是过意不去。这位刘姑娘看着年纪小小的,怎么生母就去了?”
刘夫人叹了一口气,“说来秀娘也是个苦命的,生下来还没睁开眼母亲就去了,产后血崩,止不住,人就走了。她父亲一个人当爹又当娘的好不容易把她拉扯大,前年被外派到沂县做了县令,不放心秀娘跟着去,便送我们府上了。秀娘懂事人又孝顺,这两年来我们夫妻可没把他当外人了。”
甄婉怡点头微笑,“那也是刘夫人仁善,刘小姐能得您庇佑也是她的福气。”
刘夫人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一些,“王妃客气了。这秀娘我自小看着长大,虽说没有亲娘长在身边,可针黹女红一点也没落下,您看我这帕子,便是这孩子孝敬的。”说完递上手里的方巾,一簇兰花茎叶分明,小小的黄叶花瓣竟相绽放,素白的锦帕,墨绿的兰草,黄色的花朵,颜色极为鲜蝗,绣活便是甄婉怡也挑不出错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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