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年礼的事儿定下来算是解决了甄婉怡心头一大事,将祁荣的话转告了映月,又让她去与钱妈妈商定,甄婉怡便丢开了。然后开了库房选了匹玄紫色绒锦裁了,打算给祁荣做件外衫。自从成亲以来,甄婉怡只给祁荣做过里衣和鞋袜,穿出门的外衫还没做过呢,今日心情好,便想着做一件。
虎妞见了便要帮忙,甄婉怡忙道:“就做件外衫很简单的,我自己来就好了。”
虎妞眼睛在甄婉怡的布料之间打了个转,最后说道:“王妃既开了库房不如自己也做一件新衣裳吧,奴婢正好没事帮您做。”
甄婉怡放下手里剪子,想了想,“还是算了吧,我衣裳挺多的,针线房里刚做了四件冬衣送过来,还有出嫁时母亲给我准备的,够多了。”
虎妞嘀咕道:“王妃,您的衣裳都让针线房包了,奴婢跟傅姑姑学的手艺都没用武之地了。”
甄婉怡笑道:“原来虎妞是闲的呀,那行,你就帮我做条挑线裙子吧。”
虎妞高兴地点点头,“好呀,刚好王爷上次回来带了好些湖珠,大小不一的,咱们就选那些小的湖珠钉在裙子上,一定很漂亮。嗯,这样的话就做条蜜合色的裙子吧,绣上一朵朵的红梅,湖珠做蕊。”
甄婉怡想了想,点点头,“虎妞这是完全得了傅姑姑真传呀,一会会时间就能想得这般周全了。”
虎妞甜滋滋地笑着,选了料子跟甄婉怡在西里室里安安静静地做起衣裳来了。
待衣裳做好,便到了小年,腊月二十三祭灶官,正所谓时届腊月二十四,灶君朝天欲言事。
酒糟涂灶醉司命,男儿酌献女儿避。锦祥院前面摆了四牲祭品,祁荣举杯祭祀时甄婉怡则避在内室。
最近天越发地冷了,雨水夹伴着冰粒子打在屋顶敲在门窗上,越发让人不想动弹。祁荣祭祀完进了屋便看到甄婉怡盖着小棉被抱着暖炉歪在大迎枕昏昏欲睡,不远处的火炉架上放了几颗栗子,已经开裂正散着淡淡的甜香。“婉儿,婉儿。”
甄婉怡转过着脖子醒来,“王爷就回来了呀。”
祁荣看着在室内烤得红扑扑有小脸蛋儿,“想睡就去炕上睡,在这里小心着凉了的。”
甄婉怡放下脚坐起身,将盖在身上被子收起,“我就是眯一会儿,真到床上了又睡不着了,再说快要用午膳了,等用了膳再睡不迟。这天越发的冷了,真不想出门。”
祁荣抿着嘴笑了笑,“说得娘子好像出过门似的,娘子你说说你都多久没出过二门了?”
甄婉怡嘟了嘟嘴,“我出门也没事做呀。”
“那前儿晋王府的赏梅宴怎么不去玩呢?”
甄婉怡眨眨眼睛,“我,我忙着呢,这都快过年了,哪来的时间去赏梅呀,在说府里的梅花也开了,要赏梅何必去晋王府,自家里看不就行了。”
祁荣算是发现了,这丫头就是个懒骨头,能不出门是绝不愿出去,除非是那种实在没得借口推脱不掉的才会去,特别这种天气里更是不愿出门了。“外面飘雪了,我们去梅林走走吧。”
甄婉怡转过头看着窗外,一片片鹅毛般的白雪扬扬洒洒,漫天飞舞,“真下雪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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