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荣将甄婉怡小心地放在矮榻上,“你还不脆弱呀,晚上稍稍用些力便叫疼,一身的痕迹弄得本王好似多暴力似的。”
甄婉怡靠在迎枕上呵呵傻笑,“看王爷说得多委屈呀,您若是不暴力那我这一身的於痕哪来的呀?”
祁荣恨得牙直痒痒,“娘子若再来挑拨为夫,那为夫可就真个要来个暴力的哦。”
甄婉怡笑容一顿,随即端坐好,“王爷说笑了,您怎么会暴力呢,您可是谦谦君子,最是风度翩翩、温文有礼的了。”
祁荣好笑地揉了揉甄婉怡的发髻,“从明儿开始把府里例会推到巳时正吧,让管事婆子们就在锦祥院的前殿里禀事,下雪了地滑,省得跑来跑去地摔了。”
“这么晚?”
祁荣挑了挑眉,“辰时你起来不难受吗?”
甄婉怡快速地点点头,“难受。”
“那不就成了,府里本来就没什么事,何必要那么勉强自己呢?不如还是和以前一样逢一五开一次例会好了,你轻松,那些管事们也不必大风雪里来回地跑只为一些每日都重复的事儿,再说还有映月和钱妈妈呢。”
甄婉怡眼睛一亮,说实话她这几天真有些起不来,开例会脑袋都是昏的,根本就没听到她们说什么。“这样行吗?管事们会不会说我这个王妃不理事呀?”
祁荣大手一挥就这样定下来了,“如果事都让你做了还要她们干什么,就这样定了,明儿就让映月去跟管事们说一声,今年过年前你就不用去听雨轩了,好好准备进宫吃年夜饭的事。”
甄婉怡没了劲,“又要进宫呀,我现在都怕进宫了,王爷,今年不会要在宫里守夜吧?”
祁荣眯了眯眼,“今年内侍监运了好些烟火,还把京城里最有名的两个戏班都请了,怕是要守夜。你记得多准备些厚衣裳,再新做件大氅。”
甄婉怡点点头,又打了个呵欠。
祁荣起身道:“走,睡去吧。”
甄婉怡起身走着又打了个大大的呵欠,这天冷还是被窝里舒服呀。
翌日起床已是辰时末,甄婉怡对着帮她穿衣的虎妞道:“还好王爷让我推了例会,否则这起床真就艰难了,唉,你说我现在怎么这么多瞌睡呀?”
“天儿冷,瞌睡自然要多一些,奴婢昨儿晚上吃完饭就睡下了,今早也是好不容易才醒的呢。樱桃也一样还赖了会床。”
甄婉怡笑了笑,原来大家都有这样的感觉呀。
晚上回来的时候祁荣对着甄婉怡道:“新给你找个人,专门陪你出门的。”
甄婉怡定定地看着柳黄色平绸袄作二等丫鬟打扮的女子,很平凡的五官,稍微引人注目应该就是那壮硕的身材吧,“我身边的人已经够多了,怎么还给安排一个。”
“她叫红鹦,有把子力气,会些工夫,你出门的时候把她带上以防万一。这也是早为你准备的,这段时间一直在接受礼仪教导,以后进宫的机会多。”
甄婉怡想了好久,才想起在第一次进宫落水后祁荣是说过要给她配个人的,没想到真配来了。“红鹦真会工夫呀,那厉不厉害?能倒几个人?”
祁荣笑着不说话看了红鹦一眼。
红鹦微微屈膝朗声回道:“回王妃的话,奴婢工夫说不上厉害,普通的三个壮汉奴婢能放倒,禁军侍卫奴婢能对付一个,全身而退。”
甄婉怡眼睛睁得大大的,笑道:“这样我就不用害怕宫里有人给我放冷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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