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西郊外有好些温泉眼,一些钟鸣鼎食之家便在那里建起了别院修了温泉池子或者建些暖棚种些青菜瓜果供自家食用,非权贵之家休想插足那片地方,而这样的人家是喻府万万不敢触及的,既然祁荣已经知道所为之人,喻瑾孝又是为了他的事才遭此一难,所以直接接过了这事。
躺在床榻上的喻瑾孝眼神微眯,用力地咽着白粥,脸上神情一片漠然,不知在想些什么。
待喻瑾孝用完粥后,喻家人便用轿子把人接回了喻府,甄婉怡跟祁荣一直送到门口才折回。
一轮新月高空悬挂,淡淡地晕光时有云层遮挡,行走在宽敝的青石路上,连片树影也没投下,祁荣一手握着甄婉怡的手,一手扶着她的腰,认真地盯着脚下的路。
“王爷,孝表哥是被谁抓去的?”
祁荣笑了笑,“是长公主的孙子狄安。”
“长公主?”甄婉怡苦笑一声,“我们家跟这长公主可真是孽缘深深呀。”
祁荣挑挑眉,“嗯?这话怎么说?”
“祖父当年就是因参奏长公主府上的一位庶子才得罪了长公主,被迫致仕的。”甄婉怡有些犹豫该不该将甄府大小姐的婚事由来说清楚,说了怕祁荣看不起娘家人,不说又怕自己的隐瞒让祁荣做了错误的判断,只得含糊道:“大姐夫家当年帮着从中调和,听说李家公子与长公主家的孙子关系甚密。”
看着甄婉怡一字一句咬着牙说完,眉头高高皱起,一副难言之隐的样子逗乐了祁荣,祁荣笑着揉了揉甄婉怡的发髻,“傻丫头,李家公子与狄安的事为夫早就听说了,这在京城又不是什么秘密事儿,只不过没关注过而已,今日才知道这李家公子是甄家大房的女婿,当家你大姐这婚事只怕是一桩交易吧。”
甄婉怡脸色讪讪,轻轻“嗯”了一声。
祁荣内心庆幸甄婉怡不是甄府老大,却也能理解甄家老爷这种做法,弃车保帅很正常。“长公主是先帝长女与众位皇子都要好,历经三朝地位却没丝毫动摇,陛下年岁渐长后对这位寡居丧子的长姐很是照拂,再加她那极为护短的性子所以才养得狄安天不怕地不怕的,这次他明知道喻瑾孝是我姻亲也敢伸手足见那人有多猖狂了,所以这事你得劝一劝舅家,让他们不要轻举枉动,这事我自会找狄安算帐的。”
甄婉怡嘟了嘟嘴,“只听过强抢民女的,那狄安却……,这样的人早该好好教训了。”
“你那表哥在狄安眼里跟美女有何两样。”
甄婉怡拍了祁荣胳膊一下,“不许开我表哥玩笑。孝表哥真没事吧?”
“没事,那狄安没得逞呢。”
甄婉怡终于放下心来,如果喻瑾孝真出了事,她就没脸见喻家众人了。“不能去陛下面前参那狄安一本吗?”
“最近陛下怕是没心思管狄安这笔烂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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