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太太毕竟经历的事多看得长远,而仔细想想也是这个理,若是甄茹怡收了这份房契地契,甄婉怡与祁荣的心里便会轻松一些。“都怪王爷进宫之前也不说个清楚,若是说清楚些咱们也不会慌里慌张地乱搅和了。”
四太太为着祁荣说话道:“你一个妇道人家王爷与你说这些岂不是让你担心吗?谁会想到晋王会造反呢,他可是陛下最喜欢的儿子?王爷也不过是未雨绸缪罢了,怎么能怪他。”
甄婉怡心里嘀咕道,怎么就不怪他了,这中秋晚宴就是祁荣和宁王、袁大将军做的局,一个引晋王入瓮的局。漠北的大将军确实是抓到了,可人家还在潼阳关待得好好的呢,根本没有什么宁王押解入京这一回事,宁王在祁荣回京之后便也悄悄回了京,隐瞒了所有人一直躲在暗中布局罢了,晋王与中书令安国公几人的频频接触都被宁王看在眼中。
祁荣与袁大将军都预料着晋王会用中秋宴起事,只是没想到懿贵妃敢在陛下的茶水里下毒,所以虽抓了晋王,可宗帝也倒下了,至今一个月过去,宗帝还不见好,整日昏迷。现如今宁王临危受命掌控朝堂,祁荣这个荣王也闲不了,成天忙得不见人影,所以对于祁荣能想到要给甄茹怡买铺子一事还是让甄婉怡挺惊讶的。听说宁王府门庭若市,甄婉怡忍不住要想这宁王是真的不知道宗帝有危险呢还是明明知道了也不提醒任其中毒的。
原谅她的小人之心,只是天家无亲情,一个中秋宴死了上百禁军,活抓了晋王、中书令、安国公、禁军副统领和一个西山大营的副将,重要的人一个都没伤却毒倒了最重要的宗帝,而下毒的懿贵妃见事情败露竟喝完了宗帝酒壶里剩下的毒酒当场死了。如此大的胜利想来应该不止她一个人怀疑吧?不过这样的天家秘辛外人是不用知道得太清楚的。宁王也只是将晋王几人打入天牢,晋王府、中书令府、安国公府等几个府邸都看押起来,对外称陛下身体抱恙。而听祁荣的消息,陛下也快要醒来了。
最终用过午膳四太太就离开了走时把房契也带走了,既然是祁荣要送的那肯定得送出去才行。可四太太的话却一直回响在甄婉怡脑海里,以前她倒是没别的想法,只想着以后要好好照顾甄茹怡母女便是,可四太太的话也对,这么大的恩情要怎么报呢?让珩哥儿一出生就背着这样大的包袱她于心何忍?古人又最讲究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这要怎么办呀?
好不容易等回祁荣,甄婉怡不等茶水上来就拉着祁荣叽里咕噜的把心里顾虑全倒出来。祁荣听了心里高兴,以前甄婉怡可不会这样毫无顾忌,“没事,我们尽其所能的帮帮,再过段时间我去找齐昌明谈谈。”
甄婉怡一听祁荣心有成算便松了一口气,“我听七姐的口气倒没有说一定要和离,只是他齐家欺人太甚,七姐回家住了小半年了他们家不闻不问的什么个意思?要是实在不行析产分居也是一条路。”
祁荣压了压甄婉怡不自觉皱起的眉头,“张太医说了让你好好坐月子,别思虑过多,这事就交给我来处理好了,你安心休养。”
祁荣语气里隐隐的疼惜取悦了甄婉怡,让甄婉怡嘴角不自觉地翘起,声音娇柔了许多,“我成天的无所事事人都躺得快长毛了,那张太医就是看王爷您太过紧张才说坐双月子,我真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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