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婉怡点了点头,嘴角不自觉地微微嘟起,内心哀嚎一声,她是真的不习惯这皇宫里的御膳,特别冬天的珍汤总喜欢加人乳熬炖,想想就没了味口。
祁荣看了甄婉怡一眼,笑道:“本王已经让人与御膳房打了声招呼,让他们多做道乌鸡汤出来,听说这今还有熊掌可吃。”
甄婉怡眼睛一亮,笑得有同偷食了鱼的小猫一般,眉眼都是满足的柔情,让祁荣心中一软,淡淡的喜悦涌上心头,他的小娇妻是如此容易满足,如此乖巧,便是在床榻上,明明她都极羞涩了,可只要他坚持,再难的姿势最终她都会随了他的愿,虽事后会嘟着撒娇,却让他爱到骨子里去了。
进了凤仪宫,还不等甄婉怡蹲下去,皇后的声音传来,“都是自家人不用多礼。”一旁的琴音忙上前扶起。
一旁的宁王妃和三公主也与祁荣甄婉怡见礼,宁王还没正式受封太子,所以宁王妃见祁荣夫妇也要行晚辈礼,甄婉怡自然不会让两人行全礼,也不等她们矮身便亲自扶了起来。
还没怎么来得及说话,皇陛和宁王结伴而来,行了礼,也没分男女都坐在了殿内,宗帝比起甄婉怡大年前见到时苍老了许多,两鬓都花白一片,脸色也是腊黄暗沉,看来经过晋王谋逆一事的打击宗帝的身子骨是真不行了。相反皇后娘娘气色倒是很好,一扫以前的萎靡沉闷之色,多了几分雍容,想来是去掉了压在心头的大患人轻松了不少吧。
宗帝看着祁荣问道:“世子怎么没带进来?”
祁荣刚刚起身就被宗帝抬手制止了,“说了这是家宴,咱们叙叙家常不用拘礼。”
祁荣拱手应了声“是”,便坐了下来,“世子还小,今儿风太大了,等天气暖和时臣弟再带他进宫给陛下请安。”
宗陛抿着嘴笑道:“也是,今年冬天似乎格外冷一些,看着没下雪可就阴沉沉的刮风。”说完便咳了两声。
皇后忙递了茶过去服侍宗帝喝下,好半晌才安稳下来,祁荣面带忧色,“陛下可要保重龙体,朝中的事让宁王多分担就是。”
宗帝看了祁荣一眼,笑道:“也就你敢这样直直地说话,那些老臣们只会喊着让朕保重龙体,保重龙体的,别的字却一个也不敢说。生怕惹了朕,朕走时要带他们走似的。”
宁王起身打断宗帝的话,脸色阴沉沉的,“父皇,太医会治好您的,您别这些丧气话。”
宁王声音有些大,让殿内出现一瞬间的安静,祁荣坐得安安稳稳地一动不动,仿佛没听见一般,甄婉怡眼睛睁得大大地看着那对君臣父子,也没觉得什么不对。
倒是皇后娘娘急急地向宗帝赔罪道:“陛下,宁王也是担心着急您才放肆了一些,请陛下恕罪。”
宗陛脸色闪过复杂之色,最后长叹一口气,“生老病死人之常情,皇后不必担心,我儿也不必忧虑,生死由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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