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听了一下杨四郎的心声——
老狐狸,吃力不讨好的事情都让我忙活了。
杜筱宁:“”
杜筱宁的目光落在红木盒子上,“这个册子,你可以给我义父。”
杨四郎却笑了,“不可以。”
杜筱宁:??
展昭:???
“单凭一本册子,能说明什么问题呢?此事存在多年,一直没有人去查,难道真的就是这些女子的家人不重视她们,人丢了,便是丢了,就像丢了阿猫阿狗似的不重要吗?”
显然不是。
是因为这个团伙能只手遮天。
“再说了,杜尚书看着高风亮节,可我跟他不熟啊。哪像跟阿宁这样的亲密,可以不分彼此。”
真是胡话张嘴就来,谁跟他亲密得不分彼此?
杜筱宁被他东岔西岔,没心情搭理他。
倒是展大人,阴恻恻地看了杨四郎一眼,“好好说话。”
杨四郎笑了,语气十分无辜,“我这样都不叫好好说话,那怎样才叫好好说话。”
这人心口不一惯了,而且显然杨四郎对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认知与她不同。
杜筱宁不想跟他七拐八拐,直接去读他的心声——
杜若渝虽好,到底官宦世家,谁知那问仙楼里的人,有没有他的亲朋好友?
包拯此人刚正不阿,又极受百姓爱戴,唯有将此案交给开封府,或许才有水落石出的可能。
杜筱宁得知杨四郎心中的想法,倒也不意外。
她的义父确实官宦世家出身,几百年一世家,世家之下是盘根交错的关系网,牵一发而动全身,杨四郎有这样的想法,很正常。
册子已经拿到,问仙楼确实是在潘世的寻乐园中,这次也算是认证物证俱全,即便不能把庞太师拉下来,也足以令他元气大伤。
杜筱宁不关心庞太师和潘世之流的下场会如何,因为她心中还有疑团没解开。
杜筱宁:“任敏玲是怎么回事?”
杨四郎笑了笑,“你是说李琦的心上人么?”
杜筱宁点头,“是你安排她和长青认识的?”
“不错,她既然已经不想活了,又何妨在临死前,多做一件于自己于别人都有益的事情呢?”
展昭的眉头皱了起来,沉声问道:“你明知她一心寻死,竟不劝阻?”
杨四郎嗤笑了一声,他仿若是听见什么笑话似的,奇道:“我为何要劝阻?天下之大,什么人没有?有的人想方设法要长命百岁,也有的人都活一天,都觉得受罪。任敏玲是后者,她想早日解脱,我为何要劝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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