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他们俩都忙,已经有几天没说过话了。
因为还有活没干完,塞拉就没有熄灭教室的蜡烛。现在的教室里,黑色的地毯上遍地是南瓜形小坐垫,黄色的烛光温暖明亮,使斯内普的一身黑衣也显得温和起来。
——最重要的是,塞拉发现,当自己想“一个人待会”时,他的到来竟然是不被她排斥的。
这是什么意思?塞拉恍恍惚惚地想,莫非在自己心里他不算人吗?
可是在听见他声音的瞬间,她的心就雀跃了起来。
塞拉觉得斯内普在这儿会影响她思考人生,但是她又不想让他走。
“怎么?你在这儿呆坐着难道不是遇到了麻烦?容我提醒,现在已经很晚了。”斯内普走到塞拉面前,见她不说话,挑了挑眉,又问了一句。
“我不想回去。”塞拉不知道怎么就说出口了。“也没什么,没出什么大问题。就是要维修一下法阵。”
斯内普看着坐在桌子上、正孩子气地慢慢晃着双脚的塞拉——她仰头看着他,眼神清澈,明显处于放空状态,甚至显得有些单纯了。真难想象这就是刚刚过去的两个小时中认真可靠、盯了所有决斗全程的塞拉学姐。
“为什么不想?”鬼使神差地,他选择接这一个话题。
“……”塞拉看了斯内普一眼,“你肯定知道。”斯内普第一次给学生上课时是什么感觉?
塞拉把身体的重量挪到左边,腾出右手给面前的垫子施了个变形咒,将其变成斯内普办公室的椅子的样式。“坐。”仰着脖子太费劲了。
黑发黑眼的男人一撩袍子,从善如流地坐了下来,他的手自然地搭在了椅子的扶手上——显得还挺放松。见他今天如此听话,塞拉想开开玩笑,但又没那个力气——生理上,她今天也是真的累坏了。
“我不知道。”斯内普说,“我不常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好吧……你就想象某一天你照常去给学生上课,结果他们——格兰芬多们,全中了我的混淆咒,把你认成了邓布利多。”塞拉盯着斯内普,“他们就那么看着你。就是那个感觉。”
她如愿以偿地观测到,他的表情立刻变得难以形容。
“……好吧。”他拢了拢斗篷,像是被冷到了,“虽然我不得不说,有的时候你看我的目光就像在看邓布利多。”
“怎么会呢?阿不思年龄还是有点大了。”塞拉平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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