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姜父起身的声音。
咚——
是姜父放下水杯的声音。
“这、这难道是端砚?”姜父的手轻轻摸上砚台,满眼痴迷。
说起来姜父一不爱抽烟,二不爱钓鱼,对喝酒也是应付一下,但唯独爱笔墨纸砚文房四宝。
可是好的砚台随随便便就几十万起步,让他只能望“砚”兴叹,偶尔去博物馆过过眼瘾。
“这东西,不便宜啊。”
看完的姜父强迫自己收回手,“等下了了回来,让她送回去,我们不能拿。”
姜母扬起嘴角,“怎么?不喜欢?”
她年轻的时候要强,对于老实又木讷的姜父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所以当初女儿出生后就取了“知言”二字。
意思很明显,就希望女儿不要像姜父一样,希望她能言善辩、长袖善舞,简单来说就是“会说话”。
但现在年纪大了,姜母也慢慢放下这颗要强的心,觉得姜父这样也挺好。
一辈子小学老师又怎么样?
至少对她好,对女儿好,也不赌也不女票,面对诱惑也毫不动心,这才是一个男人最重要的品质。
“喜欢也不行,这东西对郁家来说可能不算什么,但我烫手!我们又不是卖女儿!”
“你知道吗?这块砚台起码值百万!”
姜母闻言也是小惊一下,那的确是太贵重了,她点点头,“行,我让了了明天给他送回去。”
姜父皱眉:“人说不定还没走远,我下去一趟。”
“别了,人家小情侣腻歪,你过去不得吓他们一跳。”
没想到姜母的话让姜父瞬间激动了,“那我更得下去一趟!”颇有一副要去棒打鸳鸯的架势。
姜母:“……”
你说你以前工作要拿出这一半的劲儿,不说校长也能混个主任吧!
还好在姜父即将出门的那一刻,姜知言回来了。
“这么快?”姜母还以为两个人起码要耽误一会儿呢,所以在姜知言出门的时候特意叮嘱多穿点,晚上外面还是挺冷的。
姜知言取下围巾呼出一口气,“妈,你是不知道外面风多大,冻死我了。”
“那南衍呢?”
“我让他自己打车回去了啊。”
姜知言搓搓手,“放心,不会丢的。”
姜母这一瞬间,是真的有些同情郁南衍了。
好好的小伙子,怎么偏偏看上她这个不解风情的闺女呢?
*
第二天早上九点,姜知言来到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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