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舒只是笑而不语,端起酒杯,轻啜一口。
“我问你,刚才你哄曹蔚宁的那番话,几分真,几分假。”温客行对他刚才所说的那番命不久矣的言论很是介意。
周子舒还是有些犹豫的,打了个圆场说道:“有假有真,你猜?”
两人相视而笑,一切寓于杯中酒,尽在不言中。
第二天
白衣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突然冒出来,张成岭看到他白叔还是有点被吓到。
“白叔,你干嘛去了?”张成岭其实挺好奇他白叔神出鬼没到底干啥去了?
“我又不像湘丫头那样名正言顺,有那姓曹的小子带着,自然得找僻静角落隐藏行踪了。”白衣先解释了一下自己的行踪后才问张成岭。
“今天这是怎么了?岳阳派这么热闹,我看好多人都挤挤嗓嗓大张旗鼓的去前门了。”
“啊,这个我知道,听说是长明山剑仙前辈赴山河令之约来了。”
长明山剑仙。
听到这个名号,白衣身子猛然一震,他怎么下山了?
“白叔,白叔,你干嘛去啊?白叔!”张成岭看着那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背影,迷茫又无错。
这就是大人的世界吗?真是莫名其妙。
白衣隐身在前廊檐下,敛去周身所有气息,就算如此小心谨慎,却也只敢偷眼撇看那抹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白衣仙姿,神色极为复杂难辨。
那人张扬的坐在岳阳派门前的牌楼上,层层叠叠的雪白鲛纱垂坠而下,仿若山间飞雪洒落岳阳,容貌神情也似寒霜般冷然不似凡人,如此仙姿玉貌,开口却极为不客气。
“你是高崇?那你就是沈慎喽。”那轻描淡写的语气,仿佛叫的不是成名江湖的五湖盟盟主,而是个街边顽童般漫不经心。
沈慎是个粗枝大叶脾气暴的,既是来迎剑仙尊驾,却只见这个毛头小子大言不惭的直呼他们的名讳,便很是不客气的说。
“我大哥的名讳也是你这小子能叫的!”说着他还气不过,想上手将这臭小子拉下来教训一顿,却被高崇拦住。
以高崇的见识眼光岂能看不出眼前这位青年绝非一般人,想来与长明山剑仙渊源颇深,态度自然客气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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