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岭年纪不大,但见过的惊才绝艳的人物属实不少,却也被眼前这位华服男子惊艳一瞬,闻言只愣愣的点头。
“我是乌溪,周庄主呢,我们千里迢迢从南疆赶来,怎么不见周庄主亲自来迎呀?”与那华服男子并肩的是穿着一袭南疆服饰的温和青年,见山庄内院清清冷冷,只有小少年一人,便问了一句。
张成岭这才回过神来,急切地问:“你就是大巫!”不等乌溪回答,张成岭就拽着他的手往院子里拖,还嚷嚷着:“你们可算来了,快救救我师叔和韩大哥呀!”
乌溪被他拽着踉跄一步,有些不明所以,刚想抽手,景北渊就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这里不对劲,咱们进去看看。”
随着少年的指引,一行人穿廊过院来到一处隐秘的药室,推门而入就见床榻上排躺着两个昏迷不醒的人,乌溪见到有伤患,就快步走进坐在床边,俯身切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师父呢?之前发生了什么?”景北渊一路走来,越发觉得不对劲,这山庄里清清冷冷好像只有张成岭一人,周子舒呢。
就算见到大巫,张成岭的心也悬着一半,听到景北渊的问话,他才慢半拍地回过神,看着这张清俊温和的脸,话就堵在了喉头。
景北渊自然也看出了少年的隐忧,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的说:“别怕,我们都是子舒的挚友,子舒的事就是我们的事,他在哪儿?出什么事儿了,大可告诉我们。”
张成岭感受着肩膀上的温热,鼻头就是一酸,哽咽地说:“是天窗,他们打伤了韩大哥,师叔为了救韩大哥而而受了内伤,昏迷不醒,师父和太师叔为了保护我们被天窗的人抓走了!”
“天窗?怎么会?子舒不都已经脱离天窗了吗?怎么还会被晋王找上门来?”景北渊不可置信的问。
“怎么不会,晋王都能对你痛下杀手,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子舒!”乌溪掐着韩英的脉搏,眉头越皱越紧,似有一些想不通的地方。
“张小公子,你说的太师叔是什么人?我怎么没有听子舒提到过?怎么他也被天窗抓走了?”景北渊的震惊也只是一瞬的,他也不是不知道晋王的为人,但张成岭话中提到的另一个人却勾起了他的兴趣。
张成岭只犹豫了一瞬,才吞吞吐吐的说:“太师叔原本是师父的剑灵,前两天我们才知道他也是四季山庄的弟子,是师父的师叔,对了,还是太师叔保住了师叔和韩大哥的命。”
“白衣剑灵?!难怪韩英气数将近还能挺到现在。”乌溪把着韩英的脉搏,方才还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他自然是察觉到了护住韩英心脉的那一缕生机灵气。
“大巫大巫,你能救韩大哥吗?!”张成岭急的汗都下来了。
“别担心,既然都有剑灵前辈的灵气护着他的心脉,我也定能保住他的性命。”乌溪笃定的说。
“那我师叔呢?我师叔怎么样?!”张成岭话才刚问出口,床榻上的温客行身体就微微抽动,昏迷不醒两天的他,突然睁开眼睛,坐直起身,眼前皆是一片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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